田野这会儿觉得有点挤,甚至有点窒息,她不得不用力伸伸脖子伸伸腿,试图寻找点空间。

“糟糕,脚先出来了!”田野隐隐听见阵阵嘈杂之声。

“田夫子,您得决断呐,这万一……”

一个身着灰白色长衫的青年男子手里拉着一个约莫三岁的小男孩,木愣愣地站在院子里。

“保大,若是有事一定要保大!”

纵然此刻,这位年轻的父亲还不能理解,夫人不过是进去生个孩子,怎么就要他做保大还是保小这种超纲题?

老天,他都想要啊!

可他还是立刻做出了选择!

孩子可以再有,夫人可不能有事!

好在他为了稳妥,早早请了慈济堂的大夫来,也许孩子还有一线生机,他恳切地望着老大夫。

老大夫叹口气,道一声得罪,进了产房,对接生婆交代了几句,又给濒临力竭的产妇扎了针,含了参片,然后退了出来。

约莫小半个时辰,一声如同猫叫的啼哭声,从产房传了出来。

田野很憋屈,这叫什么事儿,她这一年从南走到北,从东走到西,正窃窃以为一切都是虚惊一场时,她竟然从大唐不夜城钻到了产妇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