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母女二人除了在胎儿期的血脉相连,再不曾有任何共通之处,只能叹一句造化弄人。
回到自己房间里,丫丫先在恭桶解决了一下人生大事,便爬回床上,拿出一盒子珠子,默默地数数,算数。
啧,真没想到上辈子竟然开了这么多珠子。
八毫米以上的一百零二颗,其中彩珠二十六颗;六毫米左右的七十六颗,颜色好看的三十五颗;还有二十五颗异形珠。问:彩珠共有多少颗?珍珠总量有多少颗?若一颗珍珠出0.01克珍珠粉,这些珍珠能出多少粉?
丫丫同志沉迷在这珠珠的数学游戏里无法自拔。
当院子里传来老驴悠扬的歌声,丫丫忙不迭的收走教具,一骨碌爬下来床。
田立人给自己一个时辰的时间消沉,现在回到家人面前有是那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人夫人父。
“爹~~爹,抱抱!”丫丫双手上举。
软软糯糯的女儿是治愈坏心情的良药,田夫子弯腰抱起女儿。
“爹爹~~不愁!”丫丫伸手按平田夫子微蹙的眉头。
田夫子微冷的心遇春风拂面。
“走,爹爹给你画幅画去!”爷俩又进到二进院的书房去了。一个时辰之后,一张稚龄女童骑驴图便完成了。
等在中堂的罗氏分外郁闷,这家里没有妾室通房的来给她添堵,偏偏自个女儿来和她争宠,她这是给自个生了个情敌吗?
罗氏生长于富庶的商贾之家,上有父母两个兄长庇护,成婚前吃过最大的苦就是学针线戳了指头。等到适婚年龄,父母更是满县城撒网,刚好找到了这被家族欺凌,却文采斐然、心智坚强的田立人。
遂帮他和族里调停,又助他考中秀才。罗家作为商贾之家,这不能入仕,可以说是永久的痛,可他们不能不代表不可以找来一个吧!
田立人第二痛,便是有了一个商贾人家的妻子,将来若是入仕,有心之人会指责他纵容妻族经商,这也是他的一个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