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盘桓了两日,田世舒早早的回了县城。
她谢了车夫,直奔银楼而去。这两年,因为田骄田傲的到来,她的小家已经能自给自足,今年她和田骄共同出资开了卤肉店,目前手里还剩六十两银子,她要打听一下,若是价格合适她想出手几粒大口径的珍珠,买个依山傍水的庄子。
银楼里一般只接待买家,像田世舒这样的零散卖家本是没人理会的。
但她拿出来的珍珠品相实在太好了!掌柜的有点舍不得把人放走。
田世舒便道:“掌柜的若有难处就算了,我这几颗珠子即使做包心莲发簪也是得,可不会低价出手。”
田世舒知道包心莲发簪珍贵还是因为吴浩然的姑姑张典史的夫人有一支,绣坊的姑姑们在她走后八卦出来的。
掌柜的见她是个懂行的,便也直言道:“按说姑娘的东西确实不错,只是你也知道,咱们这就是个中等县,能用得起这么好的东西的人家屈指可数,咱们银楼也得盈利不是。”
田世舒便道:“我相信大伯说的是真的,那大伯说个合适的价格吧!”
那掌柜的便道:“这一颗我给您百两,你看看要给我们店几颗?”
田世舒皱眉想了一下,勉为其难地道:“确实有点低了,可谁叫我急用钱呢。您看这样成不成?我给您十颗,价格就依您说的,但您得饶我一卷银线。”
那掌柜笑了笑,一卷银线用去五两银子,他们这是自家做的,若是外边来买一卷还要加一两损耗和工钱,不过这点钱对比这些珠子的利润来说不算什么。
“原来姑娘还是有手艺的,你叫我一声伯伯,也不能让你白叫,这一卷五两你拿好,以后有需要再来找我。”
赠品先拿到手了,剩下的就是银货两讫。
田世舒不在外边逗留,匆匆回家去了。她人小即使是从银楼出来,也以为是哪家跑腿的小丫头,绝不会想到她怀揣巨款。
田世舒忍不住吐槽:也就是银子,但凡换一样我也拿不了五十斤。不错,田世舒要了五百两的银票和现银。
走到第一个胡同口,她就拐进去了,瞧瞧左右无人,赶紧把手里的东西处理利索了。但凡动作慢一秒都是对空间的不尊重。
田世舒拍拍累坏了的肩膀:辛苦小同志了。
然后慢悠悠地往家走去,路过点心铺还不忘给三位长辈带些好吃的。
等她晃悠到家,张姑姑迎上去问,“怎么这早晚才回来?家里可都好?”
田世舒点头,“都高兴着呢!姑姑等哥哥们去考试时,我们也去开开眼界如何?”
张姑姑是个粗线条的,说道:“那有什么,想去就去呗。”
沈妈妈却道:“哎呦,咱们可是我姑娘家,跟着一群小伙子是不是不好?”
田世舒想了一下,“那……到时看爹爹去不去,他若是也去,咱们跟着他。”
两人闻言便点点头。田世舒把点心分给她们,然后拎着一包栗子糕,说着:“晚饭我在师父那边吃,不必等我。”便走了。
梅师父住的是两进院,一进大门,正前方是进二进院的垂花门。左手边是个月亮门,进去是三间倒座房,租给一家做皮毛生意的,男主人经常出去跑货。大门右边是这家人的伙房。
田世舒进了大门,没做停留,直接进了二进院。今日两位师姐都不在,师父一主一仆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见她来了,便自动停了话头,那婆子也进厨房烧水去了。
田世舒假装没看到师父哭过的眼睛,说道:“师父今天,多味阁有栗子酥我给您买了一份,您快尝尝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