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说这世道是什么样的?”
田骄想了想,“弱肉强食。”然后歪头问田世舒,“你觉得呢?”
“说不好,好人有,坏人也不少。哥哥问的笼统了些。”
“你们怎地不问我?哥哥姐姐是不是忘了两小儿辩日?哥哥的问题就是这个意思。”
田世昌揉揉他的脑袋,“你说的对。”
“哥哥自小读书,学的是圣人言,想的是治国安邦平天下,可是去京城的一路……”
兄妹三人……
“爹爹这一路多辛苦才走到今日,眼看可以鱼跃龙门谁知竟如当头一棒,贵人们哪里在乎区区一个举子。”
“哥哥错了,他们还是在乎的,不然不会给封口费啊。”田世舒道。
“你说的对。陛下确实赏金银了,都容不得不要。什么文人风骨,在他们眼里……”后边的话被田骄捂了回去。
“慎言!”
“我亲爹去世,族里连夜都不过,就抢走了我家家产,只是区区几亩地罢了。贵人们坐拥天下,自然予取予求。”田骄道,“只是可怜了义父。”
田世舒没有多话,哥哥想不明白的事,她却清楚,这种痛苦她只能独自承受。
哥哥想要的人权与君权尖锐对立,即使在现代社会都没有完全解决,更遑论这个时候。沉默了一会儿,她道:
“哥哥是儒生,想治国安邦没有错,哥哥在习武的同时不妨多读史书,也许各朝史书中有你想要的答案。
至于父亲,自然受了委屈,只是咱们往好处想想,如今政治不算清明,爹爹那脾气不好,肯定不会与他们为伍,若是做官搞不好有更大的危险,如今退守田园,一家人整整齐齐已经很好了。
二哥说的家族也很难评,自古皇权不下县,就是家族宗法力量太大了,你想爹爹为何这么多年不得志 还不是因为家族太拉胯。这都是没法子的事啊,一个孝字就能把人压垮。
也不用不服气,你想想哪吒,连神仙不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