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起她流的汗都是中药味的。
她赶在上课之前休息了一炷香时间,然后绣了半个时辰屏风,这么整下去这屏风她得绣一辈子。
上午田夫子的课更魔性,居然给她讲法条!还是刑法!她看上去是会作奸犯科的?
可是老爹一脸严肃、语重心长,她能怎么办呢?
她可太孝顺了。
午食之后,田世舒头一回午睡整整睡了一个时辰。
下午是江师傅的体验课,柳师傅都那样了,江师傅只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师傅:“武,兵戈之事,武者最重要的兵器也是唯一一件最趁手的兵器是什么?”
田世舒: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师父,是长枪和短刀吗?”
江师傅没理他这愚蠢、话又多的徒弟,继续道:“是自身,武者的身体才最后保命的利器。中原武学派系众多,但无论哪派若想有所成,不下功夫是不行的,柳娘子给你的沙袋,除了睡觉都要带着。”
训话之后是更苦逼的训练,使用暗器,需要内力、眼力、心力三者合一。若能做到这一点,谁规定暗器是要用手的?用脚行不行?
田世舒点头:用脚的虽然没听过,她却知道一个用嘴的,还说给江师傅听。
江师傅地铁老爷爷脸。
偷听的柳师傅狂笑而去。
“师父,是真的!她用果核!”田世舒找补。
“她遇到的对手不强!果核再小能小到哪去?”
在她埋头苦学的日子里,印制坊的几十个图书品种开始铺货了。
紧接着就是断货、加印、催货。
她见到姑姑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她收到从京城带回来的礼物,一件狐裘,才惊讶的发现,这一年要过完了,而她好像忘了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