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两位不打算同行,只要徒弟按要求练习,他们不是非得把人拘在身边。
田世舒一身书生打扮,骑着黑珍珠,一路和兄长并辔而行。兄妹两许久没见,不但不觉生疏反而话题多到互相抢话。
不过在这方面田世舒总要略胜一筹。
“哥哥,那天说的救人的事你还没回答呢。”
田世昌笑答:“那天回去想了想,既然不能见死不救,那就只好留下歹人做个见证,若她还执意赖上来不如成全对方。”劫持一个单身女子目的有且只有一个,万一错了,也不能把自己搭进去就是了。
田世舒点头,她哥就没想过可以不救?
“哥哥动手前不妨仔细观察一下,究竟是真被抢劫还是设置的陷阱!”
田世昌略一思索,点头,“应是不难。”
“哥哥是翩翩少年郎,只怕以后日子少不了招蜂引蝶。哥哥出席宴请等事宜最好不要一人前往,譬如鹿鸣宴这类,这后宅的阴司手段还是要懂一些的。妹妹送你三个千万:忽然出现的帕子、首饰等私人物件千万不要捡,自己的物品也千万管理好,香囊帕子扇子一样不能少;游园时千万不要去水边;衣服脏了忍着,千万不要叫人带走换衣服。”
田世昌无语道:“第一个尚能理解,这第二条、第三条是什么道理?”
“一般大户人家宴请男宾女客都是分开的,只有一处不能做到那么细致,便是这湖边水榭之处,若有女子落水哥哥救是不救?救了这肌肤相亲不好解释,若不救,哥哥不但要担了贪生怕死的名头恐怕还辱没了师门,索性不去为好。至于最后一点嘛,若是哪家千金想不开来招惹哥哥,也许就有丫头下人不小心弄脏了哥哥衣衫,若是不防备,换衣服时有人闯入,那是什么境地就不用妹妹说了。”
田世昌听得头大,“恐怖如斯。”
田世舒叹气道:“这只是小手段,哥哥可知妹妹最擅长什么?”
“什么?”
“迷药啊!”
田世昌心头一跳,想起前几年她们师徒的丰功伟绩。
“劝哥哥一句,不熟悉的宴请少去,这酒水里加没加料也不好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