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世昌沉吟了一会儿道:“果然不能小瞧了任何人。既如此,哥哥也听说一些事,说给你听听,若是觉得污了耳朵,你就直说。”
她的好兄长变化好大,换作三年前,他可绝不会讲这些。
“哥哥肯教我,我当然要虚心学。”
田世昌沉吟了一会儿,道:“除去地痞流氓,男子求娶多半看重家世,若是求娶不得也会有些污糟手段。寺院是巧遇高门贵女的好地方……”田世昌望了妹妹一眼,他不能像妹妹一样讲话无所顾及,见她正用心聆听,便接着说,“贵女难见,这好不容易有机会,自是要把自己的一百个好变成一万个,男子最会花言巧语献殷勤,所以妹妹若是有人这样对你,你千万别当真……”
田世舒无语,这就完了?
田世昌继续道:“看一人品性如何,不能看他怎么说,一定要看他做过的事。男子不像女子养在深闺,只要略略打探就能知道此人是否良人。所以妹妹若是你相中了某人,一定要告诉家人,父亲和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说着貌似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狠厉起来。
吴浩然:我可太谢谢你!
马车里的两口子这会也说道了儿女的婚事,罗氏道:“小舒也不小了,是否要告诉她和吴家的亲事?”
田立人伸手掀开车帘,望向一双儿女,那桩婚事?
“再看看吧。”吴浩然在那富贵地一待几年,虽然常有书信往来,可到底不如在眼前放心。“老大老二也不知这桩事呢!”罗氏提醒道。
田立人一提到女儿婚事便发堵,当年到底是草率了些。
“他们还小,若有这层关系在,反倒不如什么都不知道来得自在。若是老大这回考中,要进京参加会试,到时候再告诉他仔细考察一下那孩子。”
罗氏摇头道:“既然定下了,岂可朝令夕改?你这样不好!小浩那孩子咱们也是看着长起来的能有什么不妥?”
田立人叹口气道:“田家这两年越发起来了,他们家人情复杂,不知有没有别的心思。”
“怎么会,吴大哥也不是那样人啊?”罗氏诧异。
田立人道:“有些时候事情非人力所愿。”
罗氏便不再言语,听他的倒是没错过。然后想到什么,说道:“你可问过老大是否打算继续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