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世舒点头,她这位母亲总是在自己觉得已经了解她的时候又让她刮目相看。也是,若是她娘真是个目光短浅的,想让田夫子那样的一点歪心思都没有也不可能。
她便又问道:“娘,下一场给哥哥准备什么好?”
“连着吃面也不知他受不受得住?”罗氏皱眉,“下一场可不那么轻松,还是要省时省力才行。你爹那会能吃得粥,他也没什么不能的,还是带面条吧,安全。”
田世舒点头,她晓得带什么了。炸点面饼吧,干着也能吃,煮着也能吃,不怕被掰碎。
于是下一场,田世昌吃上了古早版 的泡面。
这场要写的东西很多,泡面确实省时。
鉴于上场的表现,田世舒不担心哥哥受不住了,她也不去受罪了。消停地在家写了两天大字,第三天田立人主动要求去接人,她又在家混了一天。
第三场是实务策,田世昌吃上了酥油茶,加小饼干。
令人煎熬的十三天终于要过去了,这日一家三口集体亮相贡院门口。罗氏本是不想来的,奈何,父女俩劝说她去开开眼界。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人多吗?罗氏不理解,但尊重。
于是她来了。
于是她后悔了。
和他家有相同想法的人太多了。
人多。
天热。
无风。
罗氏华丽丽地吐了。
田世舒送她娘去医馆。
罗氏只想拍死自家这俩货。
大夫说她娘有喜了。
娘俩被雷得外焦里嫩。
啥玩意?
田世舒伸出手指头算她娘的岁数。
行吧!
确实这俩口子还没到四十呢!
应该是她爹来陪诊!
唉!
她该和她娘说啥?
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