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见田世舒一直望着远处那两间小草房不说话。

知今日这事是躲不过了,便双掌合十道:“是贫僧唐突了,两位施主请。”

田世昌一伸手,“还请师傅先。”

那和尚道:“不过是间草屋,两位不要嫌弃。”

田世昌:“师傅客气了。”

俩人你来我往打机锋,田世舒遭不住,举步走了过去,“实在太热了,哥哥你和师傅慢慢走吧。”

她快起来谁能追得上?

那师傅看着人飞身而去的身影暗道要遭。可想追,身旁还跟了一个话唠,“师傅贵寺几时有大师讲经?”“能不能推荐一下贵寺的斋菜?”……

好想一掌拍死他。

田世舒来到草屋门口,回头见距离那俩人还有五六十米的样子,伸手推门。

草屋外间摆放一张桌子,两把掉了漆的椅子,桌子上有水壶、茶碗,依墙放着几样农具,门口的墙角摆着一个大水缸,屋子虽有些乱,却并不脏。

说说书屋

掀开帘子就进了内室,她没进去,站在门口往里瞧了一下,一张架子床,一个矮柜,墙角一溜三双鞋子,都刷得干干净净的。

田世舒挑挑眉,放下帘子,老老实实坐在一把椅子上。

和尚进屋时就见到了这个场景,也是一愣。

“未经师傅同意就擅自闯进来,真是小子无礼了。”田世舒一边扇扇子一边道歉,“实在是今日太阳太毒,感觉要晒伤了。”

和尚瞧了瞧她,一脸抑郁:“施主面嫩确实不宜外出。”

田世昌与妹妹交换了一下眼色,嘴里寒暄道:“打扰师傅了。”

“望空师傅可知山下那个村子叫什么?”田世舒忽然发问。

“李家庄。”望空回答。

田世舒点头,“这村子倒是选了个好地方,日日沐浴这寺院的香火,想必是个人杰地灵之地。”

和尚并未答话。

田世昌在屋子转了转,“师傅平日做什么消遣,瞧着陈列太简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