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收到信时正月十五已过完了,新学期开学,一家人都在镇上忙碌,田立人读过信之后望向窗外不发一言。
田世舒拉着田骄来到他房间,“二哥,这样干等着可不行!”
“那怎么办?我去找他!”若他此刻在寺院一定也随队伍北上了。
田世舒摇头,“二哥,重点不是这个!叛乱的是刚到封地的王爷,只怕早有准备,那叛军可是有强弓硬弩、身披铠甲的将士,僧人却只是血肉之躯,如何抵挡得住?”
“那怎么办?”
“别慌!这事儿发生在半个月前,在大哥他们出发前,朝廷一定先有动作,若朝廷派兵过去,那么大哥他们只是襄助五台山僧人们,只要策应朝廷作战就好,或许军队也会给他们装备。咱们?咱们的当务之急是釜底抽薪。”田世舒两手一拍。
“二哥可知道北地的官兵来自哪里?”
“这得问谁?”田骄挠头,急得在地上直画圈。
“妹妹你先说想法?”
“我的想法是扰乱军心。咱们可以印传单散发到叛军中去,陈说厉害,还可以再写传单到他们家乡去,他们就算没有家人入伍也害怕株连,有孩子在北边的最好让他们去把孩子领回家。”
“这能行?”
“行不行的试试总归比干等着强。我去找爹爹写告知书,你去找吴浩然问问,这人在京城待了那么久总不会真什么都不知道。”
田骄真替吴浩然捏把汗,人家一个书生,怎么可能知道军队防务?
别说,他还真知道。
国子监有许多将门之后,说是读书,其实是各家留在京中的质子,他们在一起偶尔会讨论各地的饮食。
“三晋多吃面食,听人说许多当兵的想念家乡美食,还有人写信回家说想念海鲜。 ”
吴浩然手里摆弄着棋子,“若说常吃海味的多在南地,可朝廷没必要把南边人调到北边去,别说饮食就一个北风就能要了人命,还怎么防务。”
“所以兵源在鲁地!”两人异口同声。
“不错!辽东不可能外派兵力,只能是鲁地。”
“走,我和你一起回去见老师。”吴浩然道。
田骄碰到这块狗皮膏药也是没法。
田世舒拉着父亲写告知书,“爹爹,这信呢一定要简单,明了,说明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