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何不早报?”
“殿下恕罪,这事都报到宁郡王那里去了。”
太子点头,“去都找来。”
田世昌把两张单子正正反反翻看了两遍,一脸苦笑。
然后跪地请罪:“臣当日突然北上,曾写信说过北疆之事。许是家人担忧故而……”
“你的意思是这是你妹妹写的?”
田世昌摇头,“文章出自何人并不清楚,但是纸张和印刷是我们家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纸张质地较差,乃是用稻草制成的。至于印刷,我家的书采用的字体都是一样的,殿下稍候。”
田世昌去自己营帐拿出解析版的《史记》递给太子,“殿下一看便知。”
然后人又跪了回去。
太子确认完纸张和印刷字体确实是一家,然后踢踢他道:“怎么还跪着?”
“自然是为请罪。”
“你有什么罪?”太子笑道。
“这两张单子没有刊印书坊名字和官府批文,可见是违法的,臣请殿下宽恕一二。”
“行了,得了便宜还卖乖,你难道不知道你家立了大功?”
“有功当奖,有过该罚,不能混为一谈。”
“嗯。不错,孤这就罚你,写信回家问问这是谁写的!”
田世昌犹豫了一会儿,“其实不用问,臣能猜到一二。”
“谁?”太子目光灼灼。
“如此凶险之事,家里肯定不会假手于人,该是父亲代笔的。”
“说来可惜,你父亲是正德十六年的进士,竟然没有做官。”
田世昌沉默,当年的事太子也无能为力。
“父亲他性格执拗,更喜欢教书。”
“也好。”太子虽然可惜,可眼前有他想重用的人,把他父亲留在民间也好。
“孤就正式赏你个太子伴读的位置吧,说来你还是沾了家里的光,此间事了,定会再行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