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帝国的将军,又是梅机关的机关长,他的决定我不敢非议!”许睿阳说道。
这种话是一定要说的,畑俊六可以对柴山兼四郎随意评论,他是日本的陆军大将,也是派遣军的总司令官,身份要远远高于柴山,但许睿阳与梅机关有着直接的隶属关系,柴山是上司,对他加以评论就显得逾越。
“没事,你尽管直说,在总司令官阁下这里,不要有什么顾忌,说错了也不要紧。”松井太久郎笑着说道。
“那属下就斗胆妄言了。柴山将军的做法,会给李仕群带来很大的威胁感,他肯定不会答应让出苏省省主席的职位,但是在这种感觉的驱使下,他的行为必然会失去理智。”
“属下不怀疑柴山将军能够在事态爆发之前,就采取特别措施加以消除,李仕群的所有反抗,对帝国来说也是徒劳的,但后续造成的恶劣后果,却对帝国很不利,那将会对金陵政府的很多官员和将领,造成内心的畏惧。”
“今天总司令官阁下垂询,属下也说句实话,柴山将军的第一步既然走出来了,第二步是非走不可的,怀疑的种子一旦落地,肯定要生根发芽,这种运行轨迹谁也无法制止,只能进行扼杀。”许睿阳说道。
李仕群本来是没有要造反的意思,但梅机关却一直在压制他甚至逼迫他,收回他手里的一切,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不反抗的。
即便是梅机关罢手,让李仕群继续做省主席,他也不会罢手,因为他感觉到了威胁。要说他以前,或许是热衷于攫取权力、地位和财富,而现在,他有着清晰的目标,就是扩张实力保护自己所得的一切。
畑俊六显然是对在清乡工作中有出色表现的李仕群很有好感,对柴山兼四郎的行为非常厌烦,认为他破坏了清乡工作的推进,为了防止畑俊六干预梅机关对李仕群的操作,许睿阳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综合起来就是一句话,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要是没有取消清乡委员会,还保持现状,什么事都没有,可事实却是,清乡委员会被撤销了,这步棋不走也得走,没有反悔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