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政府内部的那些派系呢,在这样的局面下不是同舟共济共克时艰,还在不断的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他心情有些沉闷烦躁,压力太大了一些,所以经常没喝多少就醉了。”莫菓康新泡了一壶茶。
她有些话也不能对许睿阳说,金陵政府方面对陈恭波的主动靠拢,并没有做出什么积极的反应,对陈恭波来说,这可是严重的打击,本来还想着脚踏两条船,可眼下,却只能跟着日本人走了。
汪伪政府这些权势地位,对目前的陈恭波并不是最重要的,如何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要紧的问题。以他的职务和造成的影响力,等抗战胜利以后山城政府进行清算,断然没有活着的道理。
“这也很正常,当初金陵政府成立的时候有些仓促,是日本政府压制着各方势力妥协的结果,内部始终存在着矛盾,日本人自己也是一样,华中派遣军和华北方面军对利益各不相让,到现在华北地区还是独立运作。”
“派系斗争是不可避免的事情,院长入局比较晚,一直都被汪主席作为接班人培养,在中枢的时间短,影响力还不够,所以汪主席事发突然到日本治疗,院长自己也就有些手忙脚乱的,以后慢慢走上正轨就好了。”
“院长眼下在金陵政府是军政大权一把抓,背后又有日本政府的支持,想必聪明人很多,陆续就会有人投靠过来,坐稳这个位置只是时间的问题。”许睿阳说道。
“睿阳,你和万里浪之间的关系怎么样?”莫菓康问道。
“我和他并没有什么私人恩怨,也对他没有什么恶意,特高署和政保局都是特务机关,存在着利益方面的冲突,但这是部门之间的小摩擦,不算什么大事情,怎么,他来院长这里表忠心了?”许睿阳笑着问道。
万里浪这种人鬼心眼多得很,是不会在陈恭波这棵树上吊死的,陈恭波即便接受他的投靠,也捞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更何况,万里浪想要的东西,日本人是绝对不可能给的,一个李仕群就让日军有了极大的警惕心,在这样的情况下,陈恭波就算想给也没用。
“万里浪最近两次求见院长,言语之中表示任凭驱策的意思,你也知道,院长对特工总部的这些特务们非常反感,他们简直是金陵政府的毒瘤,对政府的形象造成很大的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