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派军队招摇过市的运送烟土,更会惹来日本人的不满意,所以,这次只派了两辆卡车和一辆福特牌小汽车。
任援道在伪维新政府和汪伪政府都是军政大员,手里握着实权,也不知道贪污了多少军费,喝了多少兵血,吃了多少的贿赂,残害了多少老百姓,手里有钱的很。
可烟土这种毒害人的玩意,是按照两来计算的,一斤就是八千元中储券,半吨就是八百万,装在卡车里没多少。
万里浪倒是大手笔,居然盯着要抢夺汪伪政府第一方面军的烟土!
这算什么?严格来说,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第一方面军抢了政保局的走私货物,政保局转头就抢夺第一方面军的烟土,一报还一报!
但万里浪并不知道他的货物是任援道派人抢的,却仍然把目标对准任援道,可见两人是一样的货色,全是睚眦必报的小人。
民国三十三年十月十八日上午,庐州城东郊外。
江明骏坐在树底下,吃着米饺啃逍遥鸡,这是下属进城买来的。军统华中区经费充足,行动的时候更是财大气粗,吃点好的不过分。
“侦查组发来电文,他们在通向滁州的主干道附近,龙山边缘的树林中,发现了政保局特务的伏击点,大约有四十多人,而城内发来电文,第一方面军的运输队已经开始装货,很快就要返回驻地。”报务员说道。
“选的地点不错,要是我,我也选择龙山附近设伏,告诉弟兄们,打扫痕迹立刻上车,我们沿着主道绕到龙山南部,徒步靠近伏击圈,等他们狗咬狗打起来,我们视情况再加入战斗。”
“总部的要求是,第一方面军的人,撤离了不管,留在现场的必须全部杀死,把货物抢到我们自己手里,政保局的人,只要逃走就不用搭理了,给他们撤退的机会,任务不是要把两边围歼。”江明骏笑着说道。
“处长的意思是,第一方面军的职业军人,打不过政保局的特务?”报务员问道。
“没有可能的,第一方面军来运输烟土的才二十多个人,面对一倍数量的特务,还被人打了伏击,这些伪军的战斗力,我敢断定绝对顶不住政保局的进攻,能逃走都是命大。”江明骏摇了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