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许睿阳,您哪位?”许睿阳接过来问道。
对方一报身份,竟然是军统局沪市特区的王新衡,他代人邀请,今天晚上一起吃顿饭,半小时后他亲自来接。
“老板,看看这都几点了,在吃饭的时间约人,做事也太不讲究了,要请客也得提前两个小时嘛!”看到许睿阳放下电话,唐盛林有些不满的说道。
“讲究也是有前提的,双方地位要对等,可这人非同寻常,能主动约我吃饭,已经很给面子了,就是半夜想找我聊天,我也得麻溜的赶过去,王新衡背后是什么人,你自己想想!”
“这里是山城,不是沪市,各方势力的大人物太多了,随便扔块砖头砸到人堆里,说不定就是有背景有靠山的关系户,我们只不过是小角色,惹不起人家啊!”许睿阳笑了笑说道。
唐盛林一听顿时闭嘴了,王新衡的背景在军统局谁不知道,这位幕后人物确实有这样的资格,约许睿阳吃饭,似乎还是一种不小的荣幸。
四月四日的下午五点半,许睿阳乘坐的飞机降落在虹桥机场,沈伯阳带着联络处的车,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了。
“老板,监视万里浪的兄弟说,这家伙趁着各地为戴老板举行追悼会的机会,昨天偷偷的乘车赶到金陵,今天偷偷坐火车跑了!金陵联络处的兄弟,跟在他后面坐了同一趟火车,我下令蚌埠和彭城的两个站,在火车站布控,也给保定站发了电文,但是没有逮捕令,不敢对他下手。”沈伯阳低声说道。
“没事,既然有我们的弟兄们盯着,那他就跑不掉,而且我早就给他设置了一套保险,天下之大,无他容身之地,走,先回家再说,让他也尝尝担惊受怕的滋味。”许睿阳笑着说道。
他在局本部,已经拿到了由郑皆民签署的,对万里浪的批捕文件!
万里浪是军统局的叛徒,手上有自己同志的血债,而且还是汪伪政府的政保局长,日本人的忠实走狗,抗战期间没有什么戴罪立功的表现,纯粹属于是被利用的小角色,对这样的汉奸,郑皆民自然不会手软,因为汉奸的抓捕工作结束了,这个叛徒失去了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