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时缓慢地眨了下眼睛,面前的景象也一点一点变得鲜活起来——熟悉的屋内陈设,怀中真实存在的份量,还有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妹妹……
混沌的大脑在最后关头定格于二人并非兄妹的事实,也让他暂时忘却身为兄长应当担负起的教导责任——此时此刻,他就只是一个拥抱着自己心爱女人的普通男人而已。
于是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随心吐出两个沙哑的音节:“……可以。”
得了准许的任冬苒就像是听到主人说“开吃吧”的听话小狗一样,摇着尾巴欢天喜地地扑进了饭盆里享用起香喷喷的美食。
明明只是器官而已,可却奇异地和自己的有些不同。甚至不知为何,还无端让她产生出一种占领别人私有领域的窃喜。
唔,好像没什么味道,是晚饭没吃什么吗?待任冬苒想要继续时,却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任秋时怎么还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啊!
她不满地伸手拧了拧哥哥腰间的皮肉,轻微的疼痛终于让他从脑子里不断放烟花的快感中略略回神。
看见妹妹眼底的埋怨,任秋时连忙把握住难得的机会、想要给她留下一个良好主动的印象。
于是他搂住任冬苒的腰窝,有样学样,只是这一次若有似无的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的梦境都要来得更加清晰。
尚且来不及细细品味生理上的快慰,任秋时先被心底深处翻涌的喜悦席卷了全身——
从未料想过能够实现的美梦一朝突然成真,是谁都会像他这样得意忘形吧?
思及方才大脑宕机给妹妹留下的坏印象,任秋时不敢大意,他将任冬苒先前的催促奉为圭臬,只是实在不得章法……倒活像是一只胡乱讨好主人的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