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沉默在任冬苒眼里成了进一步拒绝的信号。积攒的委屈变成止不住的泪水,一个劲地往外冒。
她用力擦了擦眼角,发现根本就只是徒劳后狼狈地站起身,别过脸抽噎着向门口走去:“既、既然……既然你不愿意……那你就当没我这个妹妹吧……我……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不会再来纠缠你了……”
“别……”身体反应先于大脑思考,任秋时条件反射地拉住任冬苒将她抱进怀里,“别哭……别走……冬苒……别离开我……”
“明、明明是你先不要我的!”被困住双臂,任冬苒只能往他的肩膀进行头槌攻击:“你都不打算认我这个妹妹了……不、不然你做什么亲缘鉴定干什么!”
担心妹妹将脑袋撞坏,任秋时便只得托着她的后脑把她按在肩膀上,放任她将眼泪糊自己一身。本打算先顺着任冬苒让她稳定情绪,听到她的质问却下意识是一怔:“什么?你……你怎么知道?”
“什么我怎么知道的……你把结果寄到研究所,不就是想瞒着我吗!”任冬苒叼住他的颈侧,从牙缝里挤出愤怒的尖刺。
心脏仿佛随着皮肤一起泛起疼痛,温热的液体溢出眼眶。任秋时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响起:“我、我没有想瞒着你……只是报告只能寄到医疗机关……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如实传达给你的。”
“真的?”任冬苒混沌的大脑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她松开牙关,看着哥哥脖子上深深的牙印有些心疼,便伸出舌尖替他舔舐伤口:“对不起,哥哥……疼不疼?”
还没等任秋时庆幸妹妹终于冷静下来了,下一秒颈侧又覆上温热的口腔——任冬苒正含住一小块皮肉用力吸,顺道挤出阴恻恻的低语:“不对,一码归一码……你还没回答我呢!”
血管似乎都开始蹦跳,尽管看不见她的表情,任秋时却能够清晰地想象出此刻妹妹眼眶通红的执拗模样。
“任秋时,我说我爱你,我要跟你在一起。你的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