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屋外有下属敲了门后,推门进来:“中也先生,带回来的那几个木偶活过来了。”
木偶,活过来。这两个词我都认识,唯一不认识的就是,活过来的木偶是个什么东西,我眨巴眨巴眼,企图让中也手底下的人话多一点,给个解释。
“审讯过没有?”中也站起来,声音听起来有点哑,好像不是抽烟抽哑的,我想到这里,感觉更加心虚了。
“试过了,他们根本感觉不到疼,全都一个字都没说。”
“……骨头真硬,走吧。”我看见中也抬手捻灭烟塞到“刺猬”的背上,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跟上的时候,他就回头瞥我一眼,“你给我过来。”
我们过去的时候,大家伙在锯木头。
别误会,不是用锯条锯,用的是电锯。
他们锯的好像是些木偶,走近以后,我觉得他们看起来很眼熟,而有些人认出了我,大概是因为我抱着油瓶?
他们看见我的时候,就疯狂比划,我感觉他们完全可以用手语的,我学过那个,交流完全不成问题。
看着他们表情生动的比比划划,我忽然就有了一个奇怪的猜想。
这些人不会就是我见过的那些人吧?
“他们还是一句也不肯说?”中也抬起眉毛问,我感觉他完全就是拿这些木偶人在撒气,啊,真是太罪过了,这都是我的错。
“一句也不说,他们甚至没有痛觉一样。”
“继续。”
我觉得这样不是个事儿,中也完全就没有探究他们为什么什么都不说的意思,嗯——,或许是他们不是不想说呢?
中也和这次过来的人都是会说意语的,不过,会写,并且能写出完整句子的人几乎没有。
“都停一下。”我拦下他们,“我来问一下,你们别弄了。”
当我刷刷刷写出问题,并给他们看时,他们露出了要哭不哭的难看表情,是真的很难看,他们的木头脸皱起来,就像是树木上生的瘤子一样。
我们通过写字交流,我一边读一边译成日语解释给大家听:“他们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在我们买东西后,身体就开始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