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们感染,倒是觉得愉快很多,问起他们织田作的近况时,孩子们抓耳挠腮了半天,然后示意我蹲下来听他们说。
我蹲下来后,幸介就露出紧张兮兮的模样:“我跟你说,织田作想换工作——”
其他孩子也猛点头,克巳拉住我,神情担忧地问:“我听他们说,你们退结社很麻烦,要砍小指?”
啊,这个啊,我之前问过在组织待了很久的广津老爷子,他说在大哥上位之前的确有这么回事。
“没有,他没有掌握什么秘密,老实交代理由,递交辞呈的话,是没什么事的。”我摇摇头,要是太宰治的话,应该会被杀,我也是。
我送五个孩子到侦探社楼下时 乱步正在凑热闹,楼下有新的店家入驻,看装潢,应该是个咖啡厅。
他看见我们过来,就朝我们招手。
我走过去,他就问我:“怎么样?”
他这是在问我今天有没有什么事。我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因为到目前为止一切如常并无差别,就是因为和以往别无二致,才会让人惴惴不安。
“哎呀,你放轻松嘛,”乱步一如既往的能够轻易看透人,“就算你捅破天,只要你认识能补天的人,那就不是什么大事。”
我相信乱步不会在这个时候捉弄我,不过仍然搬不开压住心脏的沉闷。
乱步藏在眼镜后面的眼眨了眨,催促我去找与谢野小姐:“反正你和她说好了嘛,快去快回喔。”
小孩们大概没有听懂这段乱步说,我听的对话。但他们的直觉很敏锐,一个个用担忧的目光看我。
“走吧,上楼。”我没有善解人意地问他们怎么回事,随着克巳的知识面越来越广,搞不好我一讲,他们就能联想到我被大哥派人干掉的事。
被我叫人抓的家伙还在黑蜥蜴那,我有拜托老爷子给准备一间类似警局审讯室的房间当做手术室。
现在就差人了。
我打开通讯录,找点永井的电话号码拨通。
那边接的很快,几乎才响了两声就通了,永井透着疲乏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出:“喂?”
“永井,是我。”
有时候人的确不能闲下来,就好比说现在,我已经脱离了那种坐如针毡的感觉,变得沉着冷静起来:“我准备带你们看一场手术,你们要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