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汀风转头看向夕满楼,夜色中楼里灯火通明更显宏盛,一看便知背后之人财力雄厚,行事颇有手段。这样的人,宋微尘到哪儿他便跟到哪儿,让人不得不在意。
“我总觉得他接近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宋微尘忍不住噗嗤一笑,她只当这是墨汀风的职业病。毕竟这个冰坨子常年跟罪案打交道看谁都觉得可疑,束樰泷好比寐界马爸爸,她一个小透明,接近她能有什么目的,难道图她白袍案头号嫌疑犯的身份么?
见她不以为意,他也不愿再多说,这些事他来关心就好,有他在,谁也别想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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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夕阳没入水平面之下,山风袭人。她觉得冷,转身往酒楼方向走,“我们回房吧。”
墨汀风故意逗她,“小娘子这么着急回房,可是想跟为夫做些什么?”
“喂!我说你的戏也太过……”话没说完,胃部像是猛挨了一拳,不,应该说是被喜鹊又踢了一脚,宋微尘一个跄踉,他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微微?!”
她脸色转瞬如蜡,完全说不出话,耳朵里都是白噪音,只觉得一瞬间周遭一切全都消失,整个人变成了一个遮天蔽日的胃,但这个胃眼看要爆炸了。
见她这副模样,墨汀风以为她是食厥又犯,赶紧抱起向着酒楼大步而去,路上遇到迎客的伙计,“她不舒服,送一碗甜羹到天字房,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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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放在床上,宋微尘闭着眼面如死灰。此时酒楼正人满为患,心急甜羹不来,墨汀风出门去寻,她躺在床上后背几乎被汗湿透,神智倒是慢慢回到了身体里,顾不得许多,哆哆嗦嗦掏出药瓶又吞了两粒。
不过须臾,等墨汀风回来时,她已坐起靠在床头,无事人般好奇打量着屋内陈设。胃痛?不存在的。
“你……?”端着羹汤坐到床沿,有些不敢相信她短短片刻判若两人。“我没事了。”见他打算喂她喝,宋微尘抢着端到了自己手里,“别别别,我自己来。”
闷头喝了两口,简直味同嚼蜡,嫌弃地塞回墨汀风手里,“这是甜羹?一点甜味都没有,好难喝。”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闭了嘴,莫不是刚才这次胃痛已经让她丧失了味觉?一时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