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是本相孩子他娘了,竟还一副少女生涩模样,怎么?难道你什么样子,本相还能不清楚?你身上的那一寸肌肤,本相不曾见过?”
仅仅一句话,就让顾雪棠面红耳赤,顿时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
“李……李文若,你也是读书人,怎可将这些污言秽语挂在嘴边?你……你给我放开!”
顾雪棠用力想要推开李载,但她又如何能撼动李载半分?
李载伸手捏住她下颚,搂住腰间的手渐渐用力,将顾雪棠又拉近了几分。
一股无力感自顾雪棠心头涌起,她愤怒且又无奈,心底还是隐隐有几分安宁。
虽然打心底害怕这个男人,可有一定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否认的。
那就是在李载身边,需要害怕的,也就只是这个男人了。
比起这些年在凉州,她确实感到心安了不少。
不知不觉,顾雪棠竟是生出了一个没有出息的想法。
就这样做他的女人也不错,至少,此后不必再担惊受怕,至少……能睡个安稳觉。
李载松了松手臂的力量,随后突然看向马车外说道:
“顾雪棠,不管怎么样,你我如今也走到这一步了,你若是安安分分待在李家,看在孩子的面上,过去的事情,我不再提,李家也始终有你一席之地,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顾雪棠感到有些诧异,她侧过头,看向另一面的马车窗。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和我说这些,当真是为了君儿?”
李载的眼眸之中尽是看遍人间的落寞,“我发现其实人这一生似乎没有那么多爱恨,故事会因为死亡而终,缘分也会,你我是姻缘也好,是孽缘也罢,终究你我算是夫妻一场,谁对谁错,好像在岁月面前都没有什么意义……”
李载的感慨来自在幻生界内的七百年岁月中,与若溪的隔阂。
源于那个她不愿说出的理由,源于自己从未追问的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