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倒不怕他们迁怒,如今白露丹阁绝不是一个底蕴不算深的宗门敢动的。
但还是得提醒一下嫣儿和店员们。
唐墨边想边回家,他转身太早,所以没看见比试结束,自家徒弟朝白锦衡轻轻招手,随即离开了坐席朝清虚宗营帐附近走去,而对方下台后也跟上了。
也没看见叶清漪已穿透幻影纱认出了他,朝他遥遥伸出的手,最后无力又苦涩地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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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嫣儿和白锦衡站在清虚宗营帐附近独处。
他擦干净剑,无视还在流血的伤口,对阮嫣儿平静道:“阮姑娘,是来看我比试吗?”
“自作多情,我师姐稍后也有比试。”
“哦,清虚宗的叶璃姑娘的确很强,不过若八强相遇,我认为我不会……”
随后白锦衡开始分析他和叶璃若对上,各自的优劣和胜算几何,有理有据头头是道。
阮嫣儿翻了个白眼。
“姑娘是眼睛酸吗?”白锦衡不解,“对了姑娘招手示意我跟来,是何意?”
“……你脑袋真的是榆木做的么?”
“不是,我和常人一样的。”白锦衡坦诚道,“姑娘难道不是想和我聊聊接下来的比试情况么?”
阮嫣儿捂着旁边的树叹了口气:“你要不以后少说两句,一门心思当个安静的美男子如何?”
“抱歉。”
白锦衡这下听懂了,有些局促地低下头:“我…一贯不太会说话和察言观色,若惹得阮姑娘不快,绝非锦衡本意。”
“姑娘若有什么,直说便是……我不及你这般聪明,更实在不善揣度,不想把、把事搞砸了。”
阮嫣儿看着白锦衡,他还是面瘫似的没啥表情,但认真直视自己,很真诚。
而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却察觉不到似的。
昨天刚给的衣服,不知怎么,肩膀上就多了缝补的痕迹。
阮嫣儿从灵戒拿出一壶灵泉,还有准备好的伤药。
“洗洗伤口,自己敷药,今天不用我帮忙了吧?”
“我没事的,昨天姑娘给的还……”
但在阮嫣儿凝视下,白锦衡还是接过道一句“我自己来”。
他很小心地洗伤口和敷药,可小心却并非为自己。
一壶灵泉,他几乎按滴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