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必要的时候,表露出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攻击性,然后装孙子。
十二月一日,外蒙独立。这个是王言阻止不了的,人家本有反心。而且虽然有老毛子驻军,但是相对来说,到底是独立政权,是有缓冲的,还是安宁一些。
而且现在主要就是发展,别的都要靠后。
在南方的一帮人研究北伐的时候,王言在能够容纳千人的阶梯大会议室中,站在前方讲了以后的一些规划,包括水利、道路、商业、土地等等各个方面,新增、削减一些官方部门,重新划定职权,明确职责,给一帮被强制剃了头的官员们画饼。认字的都是稀罕物,他不能不用,所以他并没有问什么愿不愿意跟着干的事。
在此之前他已经摆平了两省巡抚,过后会由他们劝说下边的官员,到时候再弄死两个也就是了。王言用人原则从来如一,就是能办事,能办好事。贪不贪的无所谓,只要别太狠,别弄的民怨沸腾,同时把事落实到位,那么他都可以忍耐。水至清则无鱼,天下远没大同,人性多数贪婪,对这些大老爷,要求不能太高,能办事就不错了。只要保证军队的纯粹,万事无忧。
规划方面,没改动太多,土地的粮食税减免了不少,但是不论地主贫户都得交。商税提了一截,小作坊定额纳税,大商铺查账阶梯递增。同时成立了东北银行,印发纸质货币,开通储蓄借贷业务,作保的,是东北国防军的十万战兵。开始按批次的修建学堂,发布信息招募老师,男女无论。
最重要的,王言把山里的兵工厂转移到了各大城市外,夏元璋早就准备的工厂中,以前的产能受限,原因之一就是规模太小,现在开始加装生产线大生产。同时王言还拿了样品,派人到关内的各大军阀那里推销。即使他不卖,人家也能从洋鬼子那里买,没道理让洋鬼子赚钱。
各地维持秩序的警察,王言让军中年纪大,功劳够的土匪出任地方警局长官,再辅以早期入伙的战斗力在中档的士兵充任警员,也算是这些年跟着枪林弹雨的奖赏了。
投降的官兵也开始了残酷的军训,想跑肯定是不行。但现在不是土匪了,他们是正规军,不能在动不动的土匪作风。所以对于逃避训练,要死要活的那种,都被充做劳力,现在黑、吉两省大建设,哪里都用人,不训死就累死,挺好。
至于街面上的那些成群结对的要饭花子,有一个算一个全给抓起来送去干活完,肢体健全的说不得还得挨顿揍。不管是肢体健全,还是身有残缺,不惯年纪大,还是岁数小,全都有活干。不说活的多好,吃的多饱,饿不着就是了。
其他的医院、诊所什么的民生方面,那就不用提了,全部都在建设,在招人,在培养。虽然很多东西一开战就没了,但是人才留下了,再说也能用个十年二十年,这些投入还是值当的。
还有剪辫子这么个事儿,王言是强制推行的,抓着就剪。这完全是他的个人好恶,不论辫子是长在脑后,还是生在心中,露个大脑门子就是不好看。他对头发没有要求,除了当兵的必须短发外,旁人想留长留短无所谓,就是不能阴阳头。为此,他特意发表了通告,解释说明,表示只剃一次,以后随意,只要不是阴阳头,想怎么留怎么留。
关内的局势基本明了,一二年一月一日,民国成立,是为民国元年。经过一系列的波折,大势没有受到王言的影响,二月十二,清帝退位。然后就是袁大头同民国政府的拉扯,一个想要让其南下,一个死活不走。三月十日,袁大头在京城就职临时大总统。四月一日,孙先生正式离职。至此,这一次事件基本上结束。
过程中当然少不了王言这一位虎踞东北的新军阀,袁大头以及民国政府多次派人争取、协商,但王言的态度如一,绝不干涉。
经过一段时间过去,王言的发家史早被摸清了。做过就有痕迹,参与的人又那么多,有心打探,想知道并不难。对于王言的传奇故事,这些人知道以后也不得不说一句服,绝对是狼子野心的典范。从一小小淘金客,到上山当土匪,到一统全东北的土匪,再到跟俄国老毛子打游击,到现在成为一方拥兵十数万的大军阀,只用了短短六年多的时间。
虽然人家命好,守着大金矿是发展这么快的主要原因,但是一般人想要不露风声的藏这么久也做不到。还有那个春和盛的商号,现在可是畅销全国的金字招牌,这能耐是平常人好使的?不服不行。
眼见得他的态度死硬,绝对的什么都不管。无奈之下,三方谈判,要求王言名义上归属于新政府,接受新政府的任命。没别的意思,就要个国家统一的名分,这很重要。其他的军政事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们不管,也管不着,更没能力管。现在的北洋军还是六镇时期,不是后来的北洋军阀时代,加一起估摸着也就是十多万,东北国防军打他们不说轻松,但肯定是能赢,那还扯什么没有用的。
这种要求王言当然不会拒绝,他从来没想过分裂,只是不想有人在他头上当爹,瞎几把指点而已。所以在狠狠的敲了一大笔钱之后,王言欣然接受了新政府的任命,当然还是他的都督称号,不过是派人正式给送了一个委任状以及官服罢了,转头就被扔一边吃灰了。
番号则是改为‘国民革命军东北国防军’,编制是一到五,与历史上的东北军只一字之差。而现在的老张,不过因为镇压有功,加上袁大头的有意拉拢,手下才一个师,万把人而已,当然他的部队番号是跟王言相同的,不过是六往后的了。
也是这个时候,经过四个月的时间,赶在春耕之前,黑、吉两省的秩序重新稳定下来。顺便的,追杀溃兵的那些正规军,又扫了一遍因为最近时局动荡跑到山上当大王的土匪。
过程中,王言颁布的政策逐步推行,反抗是一定会有的,但是枪在王都督手里,还是挺顺利的。他没有动那些地主什么的,交税就能继续享受,不交那就完了,直接抓起了判劳役,家财充公。地主的力量大,新兴资产买卖的势力也不小,但胳膊斗不过大腿,东北的建设,需要他们添砖加瓦出一份力。
而他的政策当然是会传出去的,现在的东北,是一个特殊的地方,没人想提,但无人能忘,不敢疏忽。透过这些政策,是可以看出,王都督确实是想大发展,是想提高普通农民,以及工人待遇的,并且也在做。虽然王都督是军阀,还是民国头号军阀,但是他的做法是受到了一些寻求变革,为国谋出路的人的青睐的。
理所当然的,许多有理想,有抱负,有文化的有识青年北上,有的经过考试做了底层小官,有的入了军工厂研究武器,有的进了工厂,研究各种的工业制造,也有的,进了教育署,组织‘东北工业大学’的一应事宜,发动人脉寻求老师。有的,入了呼兰新建的‘东北讲武堂’,学习军事知识。也有的,开建报社,就近传播一些理想,更有的,跑过来请见繁忙的王都督,想要给王都督上上课,很多很多的事,很多很多的萌芽,在这广袤的黑土地上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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