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虽然看不透王言,但是他的想法跟明镜是不同的,因为他知道更多的东西,他确定,明家绝对不会被王言吞并。畞
自从第一次跟王言吃午饭,王言点出了他大姐有问题,他就上心彻底调查了一遍,确定了明家是红色资本的事实。所以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他死了,他背后的组织也会来帮他去跟王言算账,就这么简单。即便他大姐没有投身革命,他本来打的主意,也是一点点的把明家的产业送出去,方便红党行事。毕竟真要当了亡国奴,他明家有再大的产业,再多的钱财,也是无用。
明楼当作听不明白,对挑着眉毛的王言说道:「这是应该做的,只要跟着王先生,生意上的事就不用发愁。不瞒您说,王先生,自从咱们合作以来,明家的营收涨了四分之一。在这样的年月,能够安稳的做生意就不容易,更何况还是如此赚钱呢,还要多谢王先生提携啊。」
「合作嘛,讲的就是互惠互利。最近欧洲那边不太平,我打算将一部分我们中国能够自主生产的产品拿出来,返销欧洲。你是搞经济的,最是明白进口出口的差距。以前都是洋人把咱们这里当做过剩货物的倾销地,现在也轮到咱们返销了,这事儿想想就高兴。」
「要不说您是民族资本家呢,那些买办们眼里看到的就是中国那点儿地方,只有您看向了世界。您放心,回头您把名录拿出来,这种事,明家一定不拖后腿。」
又闲聊了几句,喝了一杯茶,明楼提出了告辞,眼见明楼使眼色,王言便笑呵呵的起身送了一下他们。
明镜等人走的快,就剩了王言跟明楼在一起慢慢的走着。
「王先生,我大姐这个人就是这样,说话直,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也不知道这么些年,她的生意是怎么做的。」畞
「没什么,你看我像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就说这事儿?」
「说别的,您又不帮忙,我开口费唾沫,您听着费耳朵。她是我大姐,有什么不是自该我这个当弟弟的赔礼道歉。」
王言摇头一笑:「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明大小姐有问题,那些问题你都解决了?」
「差不多了,至少查起来很费劲。这种事儿很难藏的住,听天由命吧。」
「这可不是红党人该说的话,你们主席有句话说的好啊,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你该自我批评才是。」
「想不到您还知道这些?」
「我不光知道这些,你们的主义、***我都知道。我这人就这点不不好,什么书都看,看多了,想的就多。这想的多了,人也就胆小了。我爹娘都是工人代表,你说我怎么能不了解?要是当年没出事儿,说不定咱们还是同志了呢。不过现在晚了,没胆子了啊。走吧,就不远送了……」畞
王言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随即转过身去背着手往回走,他突然看了一眼隔壁明家的房子。虽然距离很远,但是他能看到,在那顶楼位置,有人向这边看来。
他知道是谁,正是明诚的养母,代号「孤狼」的桂姨。一个因爱生恨,机缘巧合投靠了日本人当间谍的中国妇女。
没有过多的理会,他溜溜达达的继续往回走,脑子里想着剧情。
明楼等人要做的事,是用假情报误导日军,帮助第三战区取得前线战场的胜
利,消灭日军有生力量,也是贯穿了全剧的主线。
这件事,他其实是插不上手的。甚至可以说,红党也插不上手。如果不是因为明楼是红党成员的话,这剧没有红党完全没什么问题,就是可能过不了审。
他插不上手,也不能搅和人家的好事。毕竟最后计划是成了的,日军死伤上万,损失很大。他要做的,就是在最后翻牌的时候,保住明镜的命。至于中间的过程,那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回到房间洗漱,吃了齐四去外面打包回来的早饭,王言开始了忙碌的一天。畞
没办法,身份地位在那的,各界的人们上赶着给他打电话,甚至是登门拜访,乱七八糟的事实在太多。就这样的,很多人都没资格打电话,没资格上门。都是托人往王公馆送东西,以期被王大亨记住名字。
当然他也有需要致电问候,派人送礼的人,日本人要他命,法国人管着他,别的洋鬼子跟他合作友好,赚了许多钱财。红党是他的财神爷,军统那边是倒霉坏事儿的。在那些势力、那些人的面前,他是个彻底的孙子,可不是要给人家问好送礼么。
人生也是如此,啥也不是的时候,朋友就那么两三个,交际圈小的厉害。即便人很善于交际,也喜欢往上凑,但说到底,很难凑出什么来,更难交际出什么来。都是场面朋友,吃了这顿饭,热乎了这一顿,下一顿都不认识谁是谁。想办什么事,求爷爷告奶奶不能行。
可人要是成功了,即便他的交际圈小的厉害,朋友还是那么两三个。但其他的朋友就多了,想没有都不行,总是能围上来一群朋友。他们热心肠,他们请吃饭,他们帮办事。若是小有成就的时候,这想没有都不行的朋友,就有前者啥也不是的时候,偏还爱交际,往上硬凑的。
同样的,这成功了的人,仍旧有要他去硬凑的人,毕竟人外有人么,站在顶峰的终究只是那么一小撮罢了。
各自有各自的难处,都是可怜人。
不过是咱们喝着西北风,蹬着自行车,看着别的美丽女人的腿,人家坐着私人飞机,摇晃着红酒杯,直接上手摸着美丽女人的腿罢了……畞
或许可怜,也分等级吧。
有可怜,有***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