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介音不知道宴卿鸣的心事,却看得出他不开心,忍不住说道:“但是呢,你要是想看宁儿,我倒是可以派人把他接过来。”
宴卿鸣抬头看向沈介音,问道:“你让我见宁儿?”
“让啊。”沈介音突然露出一丝苦笑,“小的时候父皇怕母妃娇惯我,从我记事起就养在别处,直到母妃离世我都没陪在她身边几天,这种遗憾和痛苦我懂,宁儿那么小你就离开了,此行边疆再回来也不知是何时了,能多陪陪他就多陪陪吧。”
宴卿鸣的母亲在他出生后不久就离世了,这种痛苦他体会的不比沈介音少。
沈介音见宴卿鸣又不说话,便起身说道:“我去把他接过来,万一小皇叔不许,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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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睁眼开始,沈争堂就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这可把湘秀吓坏了,来来回回询问了几次都没得到沈争堂的回复,无奈之下只能去找了太妃。
刘瑛很快便来看沈争堂,见到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由得叹气。
刘瑛简单查看了沈争堂的伤,对他说道:“湘秀来通报说王爷不太好,太妃身体不好我便做主没通报太妃,我虽不知道在边疆发生了什么,却知道您是府中王爷是这个王府的顶梁柱,万万不可一直消沉下去。”
沈争堂终于有了反应,起身看向刘瑛,说道:“京中都知道宴卿鸣死了,所有人都在看我的反应,我什么都不能说,我说什么都是错,还有那个该死的我亲手写的休书,有了那休书我连名分都没有,我算什么啊?瑛姑你说,我算什么啊!”
刘瑛不知道宴卿鸣前一夜来过,更是不知怎的让沈争堂的情绪这般低落。
沈争堂叹了口气,小声哼唧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拿我这当窑子逛……”
刘瑛没听清楚,疑惑道:“王爷说什么呢?”
沈争堂摆摆手,说道:“没什么,宁儿呢?他今天乖不乖。”
刘瑛见沈争堂还能想着孩子,看来无大碍,回答道道:“太子殿下来过了,说太后想见小世子便接去宫里了。”
沈争堂眉头一皱,又无奈的舒展开来:“沈介音年纪不小也不成亲生子,天天抱我儿子……等等!不对劲,太后前几日才见过宁儿,湘秀!帮我拿衣服,我要进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