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图勒明白了范玉良的意思,说道:“按照我西疆的规矩,斗兽场上一切听天由命,若是你能活下来便随你离开,若是你死在猛兽爪牙之下也是你的命,你可愿意?”
宴卿鸣突然笑了,看向范玉良说道:“范将军想杀我又不想背上杀我的罪名,这些年当真是想了不少馊主意,也真是难为你了。”
范玉良有他的顾忌,却也难改嘴硬的毛病,大声喝道:“你少诬陷我!别以为有太子和泽亲王替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是罪臣之子,本来就该死。”
“况且……”范玉良冷哼道,“泽亲王现在是死是活还犹未可知呢,太子更是自顾不暇,你还是盼着野兽不饿放你一马吧。”
“好。”宴卿鸣一口答应了下来,“斗兽罢了,我接受。”
*
次日一早,西疆城内的斗兽场人潮涌动。
那是一个凹陷于地面的场地,里面一大一小两个铁门用于斗兽人和猛兽出入。
宴卿鸣眼前的铁门打开,他独自一人走进空旷的斗兽场地,抬头看去高高的围墙上围着西疆的百姓,一个个兴致勃勃的等待着看这一场血腥残暴的盛宴。
围墙高立,凭借人力根本爬不上去,在这里只有殊死一搏,没有其他任何的求生方法。
猛兽出入的铁门还未开启,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猛兽的嘶吼声,听不出具体是什么,却数量不少。
宴卿鸣心想这阿图勒生怕他死不了,这是让他一人单枪匹马斗群兽啊。
宴卿鸣仰头看向高高在上的阿图勒,说道:“我手无寸铁,被活活咬死也没什么意思吧。”
阿图勒眉头一皱,将他腰间的匕首丢下场地,说道:“短匕首足够你抵抗一阵子了。”
宴卿鸣弯腰捡起,反握于手中说道:“谢了。”
猛兽的铁门在宴卿鸣身后缓缓打开,伴随着野兽的低吼声,一匹又一匹的野狼奔腾而出,呲着牙发出凶狠的声音,迅速把宴卿鸣围在中间。
宴卿鸣不由得摇头,心想怎么又是这种烦人的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