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获悦看来,只要一件事自己能承担住后果,不累及他人,那完全可以自己做决定,不需要谁来表达不赞同。
“就为这事儿你把我叫来?!”李怜生气地看向李获悦,“你自己决定就好了呀,我能怎么看?我的看法现在已经变得很重要了吗?你知不知道我那颜料过了时间没有封层就浪费了!”
桑夫人瞪大了双眼扭过身,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怜,眼里仿佛在问:请问你在说什么疯话?什么叫“就为这事儿”?!
“行,您回去继续吧。”
李获悦就知道是这个答案,但她怕桑夫人不信,于是特地将李怜叫来,当面演示一遍。
李怜又匆匆离开。
桑夫人的视角里,只看见:
李怜来了。
李怜走了。
一点儿没有三品官员的架子,也没有一个父亲对女儿该有的严厉与打压。
这不符合常理。
但就是很神奇地发生了。
“桑夫人,我现在可以说,我要退婚了吗?”
桑夫人回过神来,看向这个小姑娘,发现之前那一套,人家压根不吃。
反复衡量利弊后,桑夫人竟给出了一个选择:“那……那如果,我不让许娇儿进门,你是不是就可以帮忙救宝和了?”
嚯,真是小瞧了这桑夫人。
“许状元和桑扶卿情投意合,我实在没必要去做拆散人姻缘的龌龊事,别到时候惹得许状元天天写酸诗骂我。”李获悦拒绝着。
“不,不会的。”
还不死心?
“不会?你拿什么保证她不会?你如果不让她进门,她很可能最恨的人是我,第二恨的人便是你了,如你所说,万一到时候许状元当了官,我好歹有两个正三品官员在娘家护着,你觉得她会怎么对你呢?啊?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