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大帅,所有重要疑犯已全部审计完毕,口供在此。”苏宝同拱手将一夜辛苦劳作的结果奉上。
李绚轻轻摆手,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回禀大帅,逆贼计于端午和陛下封禅泰山两日,起兵攻打皇宫,然后迎废太子贤即位。”苏宝同一句话说完,在场中人同时沉沉低头。
攻打皇宫,废立皇帝。
到此,任何辩驳都已经是苍白无力。
“何人为首?”李绚转身,死死的盯向苏宝同,眼下这种事情,绝对不能是萧德昭为首。
因为谁都看得出来,萧德昭对于眼下这些事情,根本一无所知。
苏宝同拱手,说道:“回禀大帅,是越王。”
“嗯?”李绚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向苏宝同:“你再说一遍。”
“回禀大帅,是越王。”
……
“砰”的一声,无数的奏本被狠狠的扔下了御案。
李治坐在御案之后,面色铁青,呼吸急促,咬牙说道:“朕待他有什么不好,这些年,刺史,婚姻,封赏,朕从来没有返回过他,他为什么要谋反,为什么?”
“越王本身便心有不轨。”武后坐在一旁,轻声安抚道:“当年彭王任婺州别驾,便已经查出了一些越王的不轨之事,是后续他调离婺州,相应之事便交由内卫着手……不过或许也正是因为婺州之事,他开始收敛,让人很难抓住他的把柄。”
李治的拳头顿时紧握,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当初李绚写奏的密本中,便有越王私开矿山的举报,只是这样的事情,各家王府都有所做,便是李绚自己,也有多行商队贩卖之事,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李治也并没有在意。
后来越王更是在皇长孙生辰之日,和曹王一起送了两座价值不菲的金佛。
皇帝这才满意了下来,没有继续追究越王的不轨野心。
“曹王。”李治忍不住恨恨的咬牙,他其实早应该想到的。
曹王和越王关系历来极佳,而且他们除了是兄弟以外,同时还都有杨家的血脉。
曹王之母是巢王妃杨氏,越王之母是燕德妃。
燕德妃的母亲便出身弘农杨氏,是前隋观王杨雄第三女,燕德妃是杨雄的外孙女,
巢王妃杨氏,是杨雄三弟杨士贵的孙女。
武后的母亲荣国夫人,是杨雄二弟杨士达的女儿,武后是杨雄二弟杨士达的外孙女。
彼此血脉极近,但关系却差的很远。
巢王妃杨氏在贞观二十一年便已经去世,和武后并没有太深的往来。
反倒是和燕德妃,在其中左右逢源,看起来和巢王妃,和武后关系都不错,但这层关系,却在永徽初年彻底破裂。
当年太宗皇帝病逝,燕德妃授封越国太妃,前往越王封地颐养天年。
但武后,却是被发配到感业寺为尼。
在此之前,武后曾经找过燕德妃,恳请表情帮忙,燕德妃答应的好好的,但是她一出了宫,就将武后的事情忘的干干净净。
致使武后在感业寺很是过了一两年艰难的日子。
后来皇帝探望武后,这才想起来,将她重新带入宫中。
后来武后和燕德妃见面的时候,也颇为有些尴尬。
“越国太妃。”武后有些悲伤的摇头,说道:“还是当年的事情过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