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柴火加的足,导致蒸馏器内的大蒜都沸腾了,但不论怎么沸腾,水的沸点都只能是一百度。
也就是说,温度肯定是高了。
他也不气馁,就继续让亲兵们剥蒜,而卢象升、王承恩、孙维藩等人就继续开始捣蒜。
第二次尝试仍旧以失败告终,但蒸馏出来的汤水里,黄色油状物明显多了不少。
张世康就继续降温,由于没有温度计,温度不好控制,他就隔一段时间用手去触摸那蒸馏器的底部。
被烫的龇牙咧嘴时,就赶紧命人将柴火拿出来,一个亲兵心疼提督大人这么拼,主动站出来试温,于是龇牙咧嘴的就变成了那个亲兵。
但熟能生巧,约莫一个时辰后,烧火的亲兵终于掌握了窍门,使得蒸馏器的温度大致控制在七八十度左右,用手触摸感觉烫,但不会到龇牙咧嘴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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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张世康终于成功了,那蒸馏出来的汤水,真的变成了淡黄色,颜色就跟后世吃的食用油一般。
脸都被熏黑的张世康端着那碗黄色液体,看着同样被熏的乌漆嘛黑的王承恩和卢象升三人,咧着嘴笑了。
王承恩陪着张世康折腾一下午,他年纪大了,已经浑身疲惫,但仍旧陪了个笑脸,以示对张世康的支持。
卢象升就郁闷了,早知道真是这么胡闹,他半下午就该开溜,营中虽然没什么要事。
但事儿这东西,就像麻布里的水,只要你愿意挤,总是有的。
也好过在这烟熏火燎的捣蒜,他堂堂边军统领,却在这儿捣了一下午的蒜,说出去让人笑话。
孙维藩也很郁闷,他半下午时就想开溜了,但找的理由不大行被张世康看破了。
“有了这东西,以后就能少死不少弟兄了。”张世康咧着嘴,除了露出的牙齿和眼睛里有白色外,乌漆嘛黑看起来格外滑稽。
“倘若这东西真能救命,伯爷当时又为大明立下一功了。”王承恩笑道。
他虽然不怎么相信,但他与崇祯皇帝一般,对张世康总带着一丝纵容般的宠溺。
卢象升则执拗的别过头,即使知道张世康在求夸赞,但却坚决不夸,他向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