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韐根本就毫无睡意,他不知道梁山军是否会收容这批北逃的官兵,但刘光世的为人他是知晓的,肯定派大军来追杀。
等到天色已明,任鼎才突然冒了出来,身边又多了两个生面孔。
“任虞侯,你话说与我听,你究竟是何人?”刘韐觉得任鼎不是一般人。
任鼎笑了起来:“刘公慧眼如炬,下官不敢隐瞒,我乃是梁山军情司副校尉、征东大将军府户曹参事,三年前返回家乡,得刘公赏识,入了官兵,做得虞侯一职。”
刘韐顿时瞠目结舌,过了好一会儿,脸色变得灰败:“梁山有你这般人物,朝廷如何能胜?”
任鼎微微一笑,便来介绍跟他而来的两个人:“这两位是梁山军校尉郝思文部下的都头、押衙官,梁山已经派出一支骑兵前来接应咱们,相距不过十余里,还请刘公安抚众人!”
刘子羽怒目而视,刘韐摆了摆手:“此事想来你梁山谋划已久,万事必然周全,就听你的!”
任鼎很想说根本没有多久的谋划,我潜伏在官兵中只为收集情报的,但觉得没有必要解释,也就不再言语。
日上三竿时,刘韐并没有看到前来接应的梁山骑兵,正疑惑间,任鼎又从南面跑了过来:“刘光世领西军来追,我梁山骑兵已经绕行前往拦截去了!”
馆陶县北,刘光世带了四千余西军,追赶了一夜,他却不熟悉地形,虽然多有骑兵,反而一直追北逃官兵不上。
大雨虽然停歇了四日,但道路还未被太阳晒得结实,战马来回践踏,路面很快变得泥泞,骑兵的速度一直提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