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似也失去了耐心,对着子游无法动弹的身体状若疯狂地耍了几式,招式凌厉,掌掌带风,直取陆川脑门。
噗呲,血色迸溅。
四肢,头颅,四散而去,顿时祭坛上布满了子游的残肢断臂,森白的骨头茬子嵌进骨肉里,红与白的混合液体像是盛放的罂粟,斑斑点点的散落。
意识在不断地下坠下坠,像是要遁入无边的黑暗的国度,甚至都还没来的及反应这是什么情况。但它却没有感到一种害怕,居然有一种莫名的欣慰和满足感。
咚,咚,咚。
孤零零一颗心脏依旧在祭坛正中央摆放着,剧烈的跳动着并没有因为肉体的死亡而停止跳动。随着子游身体的接触,所有的血色符文开始起了变化,一道道看不清的血色能量不断在图案中流动,渐渐汇聚到祭坛正中央的那颗心脏上。
血色的月光照耀下,一点一滴血肉居然再慢慢倒流回溯,重新塑造成一个年轻男性肉体,隐隐可以看到裸露出的肌肤并不算孔武有力,但却极为匀称。
子游仿佛鼻尖还能嗅到淡淡的血腥味。
然而,迎接他的是另外一击。
“砰。”重重的一击狠狠砸在脑袋上,硕大的脑瓜像被开瓢了一样,一拳接着一拳,将白色的脑浆搅成泥混成一块。
已经恢复了大半个身子的洁白小龟见到有个替罪羔羊慌不迭的爬到角落,绿豆大的小眼睛露出无法言说的恐惧。
再一次身体被打爆,又重组。子游已经记不得这是多少次了,脑中回荡的滔天巨浪到轻浅嗡鸣,一直到只有寂静无声。他只感到他的意识已经有些迷失了,晃晃悠悠似乎与这片空间融为一体,意识分散到这个空间各个角落,被粉碎被撕烂被这个空间彻底灌注,入目所示只有炫目的白光。
……
看不清面貌的慈祥妇人坐在红木床上,一旁摆放着针线筐,一针一针细密 的缝补着衣裳。
“娘,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外公啊?外公到底长什么样?”幼童坐在床边摇晃着小脚丫,仰着头问道。
“外公啊,他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天,肯定有一天会见到的。”
“好的,那我们拉钩了,下次见到外公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