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痛苦的抱着白从龙,一人断臂一人断腿。就是硬是不吭一声,不令白衔麒分神。
见没人回话,白衔鹤摇了摇头,继续说到:“传说这世间,很久很久以前存在一种神鸟,它没有双足,这一生只能飞翔,唯一一次接触大地,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你们觉得它这一生有意义吗?”白衔鹤抬起头,目光像是穿透了水牢,看向更遥远的地方,与其说是问对方倒不如说是在自我审视。
“人们对他歌功颂德,觉得他奋勇拼搏,永远翱翔,不染尘埃,而我只觉得它悲哀。”
“它这一生从来没有自我选择的权利,如果它有双足,有足够的力量,会选择这样一场无休无止的飞翔吗?”
“被迫飞翔的无足鸟,是我,是你,也是他。”
白衔鹤重新换回了那副恬淡的面孔,让人分不清真实想法,或许刚才说真情流露是他,现在的冷漠无情亦是他。
白衔鹤轻轻拍了拍白衔麒的身体,白衔麒翻着白眼轰然倒下,躺在水牢中,随着水波荡漾,原来他早已经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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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下吧,你做的够多了。兄长,你不想承担的责任,都由我来背起。”
白衔鹤不知何时抽出了他的随身配剑,那是一柄并不像白家传统配剑的利剑。剑身细长,呈现出极薄的菱形,剑身极窄,尖端像针一般细。
剑身三分之二为白色,而尖端的三分之一则是黑色。
陆川在脑海中思忖半天,就像是鹤的尖锐的喙。
白衔鹤方才那般无敌的形象已经深入陆川的心,顾不得身体上的痛痛,不断用着双手撑着地面,在水下逃离。
可是这速度哪里比的上白衔鹤,白衔鹤也不急,就这样一步一步缓慢逼近陆川。
陆川狠狠一咬嘴唇,有些不甘心的问,“为什么你选择现在动手?”
白衔鹤微微侧头,想了片刻,“如果你是问我为何现在才选择你的话。你父寻衅辱我白家,而你更甚,挑拨白从龙,乱我白家气运。你们陆家,一个老魔头,一个小魔头,于情于理都当斩。当初你来我白家我就应该斩草除根,不过现在还不算晚。我会将你的头颅悬挂在白帝城东南角三日,让世人皆知乱我白家者是何下场。”
“至于陆秉天,无论是生是死,经过这几天的调查,他确实出了大问题,无法轻易出现。而他的遗物看来确实只有你身上这行囊了,你逃不出白帝城,放你身上早几天晚几天,没有区别。现在你可以安心的去了。”
白衔鹤眼中神色淡漠,举起配剑便刺,不给陆川更多言语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