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一只鬼物因为争夺而被打的形体破碎,重新化为了雾气,事态进入了奇怪的发展方向。
吸收了大量同类的鬼物之间似乎出现了阶级之分,领地划分的明确,强者间不愿意相互碰撞,而弱小的一直在四处游荡,果然弱肉强食才是永远的王道。
而在群魔乱舞的时候,村民便遭了殃,他们仅仅是一个载体,制造出这些鬼物以后便失去了意识,软趴趴的躺在地面,宛若一滩滩烂泥。当场中鬼物数量开始减少,瘫在地面上不省人事的村民顿时变得有些扎眼,不少村民成了发泄对象,顿时场面有些血腥,鲜血如柱。
陆秋实静静呆在青年身边,面色难看,似乎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这些都是与他一起生活过的村民。“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你们到底想要找些什么?”
戴着暗青色火焰面具的青年始终不发一言,连回头的欲望都欠奉。只是微微动了动手指,陆秋实随即又双眼一翻,露出渗人的眼白。宛若提线木偶的躯体僵硬的向前进了一步,良久又退回原地,呆呆站在青年身后一言不发。
青年侧目看了他一眼,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越来越快了吗?”
无人察觉的角落,陆家村中不知何时氤氲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中夹杂着丝丝红色,开始缓慢在村中弥漫开来。
鬼物仍在恣意屠戮村民,突然一把正在空中肆意挥舞的锄头突然诡异的炸裂成了四散烟雾,引起了鬼物们的注意,虽然神智不高但却本能的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暴怒的鬼物们开始了无差别的破坏,首当其冲的自然是眼前的村长府。其余的则是不断在村中游走穿梭,尽情的施展着破坏与暴虐。
院内一只老母鸡竖起浑身翎羽,翼下是几只刚破壳不久的嫩黄雏鸡。小鸡崽们感知到危险,本能的聚在母亲的翼下瑟瑟发抖。许是母性使然,老母鸡纵使颤抖不停,却还是坚定地冲着面前的游蛇不停地尖叫着。下一瞬间,蛇口大张,仅留下一地鸡毛。
不时有着昏黄的纱窗上染上血迹,女人的尖叫,小孩的啼哭响彻村庄,倒塌的房屋,染血的床褥比比皆是,这样的情形在各间屋子重复上演。
然而异变总是在无声无息间产生,一把染血的菜刀正在案板上疯狂剁着什么,坚固的木墩甚至承受不了它的斩击力,四分五裂开来。半颗毛茸茸的球状物体跌落在地,滚落中露出一张被剁的血肉模糊的脸,隐约可见是个年岁不大的少年,死之前那副惊恐的神色被死死定格在了眼中。
黄泥夯实的地面升腾起一缕淡红色的雾气,轻柔的缠绕上了这把菜刀,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突然悄无声息的湮灭了,点滴不剩。
“莫非真的死了?我不信,哪怕是死了,像他这般人物怎可能不留下半点后手,定然有诈。”青年微眯的双眼紧紧盯着刚进入村长府的野狗,身体却在微微后退了两步,似乎只要有一丝不对劲哪怕舍弃全部手下他也会就此离去。他心中一直有一股声音在告诉他危险,虫类面对危险的感知一向是人类所无法媲美的,虽然它也不知道究竟是来自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