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船,二层,普通客房内。
一头银发的老翁端坐在桌前,身旁坐着身材娇小的身影,而不远处是绑在椅子上严严实实的乌三公子。他的手腕被反绑在椅子后,断掌正整齐的摆放在他的面前,失去了血色显得格外的苍白。
老翁动手给自己沏了一杯茶,也给对方沏了一杯。
那娇小的身影似乎有些心神不宁,手指互相交缠着,不时在桌面上敲击两下。
“怎么不喝?平复一下心情。”
“不要太过紧张了。”手轻轻搭在了对方的手上,柔声安慰着。
娇小身影愣了片刻,反手握住了老翁的手。
“没有,就是感觉这样不太好,不过我会适应的。”随即一把掀开了自己的斗篷,正是白雨,只是她的脸上被均匀的抹了着黑灰,看上去有些黯淡。
被绑在一旁的乌三公子嘴里被塞着一双臭袜子,不断地在一旁鬼哭狼嚎着,可是声音通过嘴里的袜子只能发出变调的呜呜声。
“别在挣扎了,手腕的伤势再开裂,你会死的。”听起来是在提醒,可老翁依旧老神在在的喝着茶,并没有半点为他担心的模样。
“呜呜呜。”
乌三公子不停的挣扎着,眼中含着恐惧,不解,迷茫,手腕明显被用炭火烫过。
“川哥,我们这么做好吗?”
老翁淡淡的笑了笑,也将斗篷取下,使劲在自己的脸上揉搓着,下颌骨挪动了几分,整个人的外形顿时一阵变化,脸上的皱纹被拉平,显露出一张青年的脸,赫然是许久不见的陆川。
“呜呜呜。”乌三公子双眼暴凸,一脸的不可置信。
“哦?想说话吗?”
陆川展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一步步走进乌三公子的椅子,一巴掌将椅子推倒,在手腕距离地面灰尘不足一寸的距离时猛的停下,然后从容的从乌三公子的口中取出那双臭袜子。
“想说话就说吧,看看你,都把我的袜子弄脏了,要不下次用白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