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两可,雷功自然明白,当即也就开口询问:“帝君既有顾虑,可将一切说出,晚辈也非贪图之人,此番实属无奈,只好请帝君格外相助,另外凡有一二,晚辈洗耳恭听。”
“好,既然如此,贫道也就说上一二,条件与否,全凭雷堂主左右权衡。”古元大师倒也痛快,虽不知姬瑶仙子与她如何商议,总之这话一出,算是答应雷功入瑶池疗伤,而她所谓的条件,应该只是些等价的交换而已。
毕竟古元大师乃一代仙帝之尊,其修为境界,岂会是一个胡搅蛮缠之人,这点雷功还是明白:“帝君但说无妨。”
“不急,在说条件之前,贫道还有一事想问。”古元大师微微的动了动身,往前探了一探,似乎接下来要问之事对她颇为重要。
雷功也明白,今日事不会只是几个所谓的条件那么简单,当即回应说道:“帝君有话,晚辈知无不言。”
“好说,贫道要问的,乃是当初你伤我弟子的根基,对于此事,你可曾有过丝毫的悔悟?”这句话可算问到了点上,古元大师说完之后眼神不动的盯着雷功,似乎要在他眼神中看出什么。
而雷功也没有马上答复,这话听着简单,实则不好回应,若说有过悔悟,这么些年为何他雷功连半句的歉意都不曾有过,再者,若说心中并无悔意,没有丝毫的过意不去,那她弟子当初因被雷功打伤,根基崩塌之下遭人暗算不敌,导致最后身死异处,只留下一道飘渺的真灵归道虚无,此事便会被理解成咎由自取。
真要是这般,不管姬瑶先前如何商议,雷功此言即出,古元大师不说动手,只怕也得转身离去,故雷功想了半天,最后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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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这话,晚辈只有一句,倘若当初的雷功换成今日,一样动手无情。”雷功此生不屑奉承,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即使他有些过意不去,但他向来无悔,怎么想也就怎么去说。
再者,当时的情况,雷功怒火攻心,强压着火气已经多次留手,可古元大师的弟子却痛下杀手,惹恼了雷功,雪落苍穹瞬息而动,不是临了时雷功强行收力,又有古元大师出手相助,只怕她弟子当初顷刻间就得陨落。
这点雷功没有回避,只是他这话说的有点太过直接,前厅中包括姬瑶仙子在内几乎都是心头一沉,暗说雷功有言不知变通去说。
不过众人担忧,古元大师却是出奇的没有怒意,反倒是点了点头,眼神不再像方才那般凌厉:“嗯,雷堂主如实相告,没有丝毫的哄骗之意,贫道也就没有话说。”
这个态度,众人也都稍加放心,雷功则是再次抱拳:“帝君如此胸怀,晚辈心中敬佩,不过当初之事,晚辈这些年也确实有些过意不去,方才帝君说有条件相互,还请说来就听,好叫晚辈做些补偿。”
雷功这话不是做作,古元大师这样的态度,可以说出乎意料,本来照雷功的打算,他如实说出,即便古元大师未必会拂袖而去,也多少会有些言语挤兑,可她并无二话,只是单纯的问上一问,要的只是雷功真正的想法。
这也歪打正着合了古元的心思,她问出此事,就是想看一看雷功这些年变化如何,是否与传言中天孤无二的雷堂主彼此吻合,还是在面对利害权衡之下,选择违背本心之举,倘若是前者,古元大师也能放心的说出的条件,可要是后者,雷功方才有半句假话,那她真就会拂袖而去,管你什么霹雳堂一脉又雷鸣山一家,跟她古元又有何关系,毕竟还有一个三仙岛可供疗伤,只是付出的代价不同罢了,至于那一处生灵,只需派出弟子尽数转走,寻一个生长之地也就是了。
“条件嘛,说也简单,其一,你霹雳堂九天神雷诀上有周天,此番你疗伤返回,修补大阵时渗透天人桎梏,只需关键时多出份力,在那天人之间截取一丝天人之力灌到这宝瓶当中,此事便算大成。”古元说着,伸手托出一尊宝瓶。
瓶身上口细窄地下浑圆,通体光泽洁白如玉,没有丝毫的装饰,也没有任何的灵气,看着只是一个寻常的白瓷玉瓶,不过古元大师亲自拿出,岂会是一般寻常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