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棘瞅着他啧啧两声:“贤弟,你这易容术越来越出神入化,若非那日我发觉你那嘴角坏笑,还真以为是李法相到场。”
江凡愣了下:“我去,这么细致的?”
司马棘道:“你我兄弟嘛,当然比他人了解。”
江凡打个哈哈:“当着明人果然不能说暗话,好吧,的确是小弟,但小弟也没撒谎,这件事的确很突然,我也是到了现场才慢慢领悟太子要做什么。”
“当真?”司马棘微微皱起眉头。
“兄长才智过人,想想便知,太子是在跟泰岳抢时间,这种大事,必然不可能透露给任何一方,否则滇池会办不起来。”
司马棘沉思一下,微微点点头:“确实如此,但有贤弟在场,为兄还是忍不住多想了些,此间,当真无贤弟手笔?”
江凡微微一笑,语气缓慢:“兄长信则为真,不信,小弟解释也没用。”
他这么一说,司马棘却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也罢,不信谁,还能不信结义兄弟?不过这件事的确是把为兄架在火上烤啊。”
江凡却笑笑:“兄长难道真做此想?”
司马棘看着他一时没有做声。
江凡一摊手:“你瞧,我就知道兄长心思,这是个机会啊,以兄长之才,不会不明白该如何利用。”
司马棘缓缓道:“为兄非魏武,没有那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本事……”
江凡眨眨眼:“若那魏武有此等机会,何必挟天子令诸侯?”
司马棘沉默不语。
江凡哪能不清楚,司马棘在滇池会当日已经看清了状况,才并未推辞。遂提起酒杯:“兄长心中明白,良机千载难逢,若非泰岳制造压力,若非四国没有选择,这美差的确轮不到兄长啊。”
司马棘拿起酒盏和他轻轻一碰,却没喝:“夏王是最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