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行微微愣了下,他和司马棘合作许久,对晋南往事也多少知道一点,虽然不多,但也明白,司马临风上位,司马棘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但这样很不妥,外人可不知晋南司马和王上的关系,司马兄该想办法处置一下。”
“处置什么,他们现在起兵,半个月也到不了此地,只是个声势罢了,此时哪有功夫管他们。”
公孙行皱着眉头,他也明白事情是这个事情,但晋南的举动,在外界看来,就相当于晋国态度,这无形中让英王宣布江凡身份的事作用消减不少。因为说到底,司马棘也是五国盟主,在事态已经基本明朗的情况下,他此刻不是该站在圣地这边么?怎么反倒有点声援镇国隐相的意思?事情又有点扑朔迷离了啊。
“也罢,”公孙行道:“只要晋王明白大体就好,届时,该出兵就要出兵,莫要犹豫,否则有死长老那边……”
司马棘肃容道:“本王明白。”
说话间,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骚乱,司马棘皱眉唤侍卫,一问之下才知道,秦夏战事传来进一步消息。
牧州除了牧城,几乎全面失守,高起围困牧城,却分兵向其他城池发起进攻,试图引周安世出城决战,然周安世不为所动,导致牧州二十二座城池被高起攻陷了十六座。
公孙行大皱眉头:“秦国行为,越发怪异啊,他们只在打牧州,难不成借此兴兵只为攻陷夏国,而非如同檄文所说,为贯日峰勤王?”
司马棘沉思道:“大有可能,毕竟就算英王获胜,有西秦雄兵为后盾,只怕也没人敢奈何摄政王江凡,至于皇庭,嬴无双的确有毫不关心的理由。”
公孙行有些忧心忡忡:“只是如此一来,打乱了四老的计划啊。”
司马棘反倒好像无所谓:“迟早要走上这一步,只是提前了些罢了,想必四老那边也明白事情总有变化的道理。而眼下,西秦军队距离此地远在天边,就算插上翅膀,也不可能在明天赶到,你我眼下还是要以此地为重,至于西秦,我想四老一定有安排。”
公孙行缓缓点头:“也有道理,哦对了,今日圣城军已完成集结,只待一声令下。不知司马兄这边如何?”
司马棘道:“兄台放心,晋国八千精兵已然抵达,随时待命。”
“好!”公孙行大喜:“此番,定可一举击溃那贼父子!到时候英王主政,司马兄这五国盟主,就再也没有了掣肘,恭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