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琪搂着他的腰,嗯了一声。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直到她入睡后,才停下来,低头在她的额间亲了下。
“晚安。”
同一时间,何家村却彻夜吵闹。
张莲下午赶回来,先是去警局做笔录,又被何家其他旁支的亲戚堵住谴责。
直到半夜,都不得安宁……
张莲觉得自己命好苦啊,又不是她杀了何东方,凭什么骂她?
这些人就是觉得她儿子进局子了,老公又死了,寡妇一个好欺负!
全都议论纷纷,说得张莲无地自容。
好在她脸皮厚,这些街坊邻里嚼舌根,她还能给骂回去。
但何东方以前还有妹妹和姐姐,此时全都赶来了。
其中,尤以何东喜闹腾得最厉害。
因为她最清楚何家有多少钱,现在正是落井下石拿钱的好时机!
“张莲,征地明明有不少钱,我老大哥也应该有一份,可你却全都独吞了不给他一分钱治病。
大过年的你还让他一个病入膏肓的人自己留在家里饿死臭了都没人知道,你简直不是人!
大哥的葬礼必须办得风风光光的,你必须全部出钱!”
何家大姐也跟着附和:“没错,大哥死得惨,必须风风光光地走,不然他在地底下,肯定会怨我们的!”
何家大姐夫比较矮小,因为上了年纪眼皮下拉,眼睛又小又浑浊。
“桂胜能出来吗,如果出不来的话,我们的儿子们也可以帮忙摔盆。
但这毕竟不合规矩,所以弟妹啊,你要会来事一点。”
说白了,就是得给钱,而且,还不能给少了。
否则不吉利。
何东喜的老公知道何桂胜的情况,于是火上浇油:“桂胜的罪名拿蛇皮袋都装不完,这没个十年八年,怕是出不来了。
大嫂你一个外姓女人,若是没有依仗的话,肯定是要受欺负的。
还好,我们住得近,本来何家的地,也有东喜和大姐的份。
以前说家里有儿子的,女儿嫁出去了就不能分,但现在不是情况不一样么,我们帮你,拿本该属于我们的钱,不过分吧。”
何家姐夫点头如捣蒜:“当然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