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

“没事。”楚尘感受到了杨小瑾的情绪，开口说道，“现在在楼下等你的人，一个是你唯一的朋友，一个是你一生的挚爱，你应该开心才对。”

杨小瑾抓着楚尘的肩膀。

一生的挚爱。

可除了刚刚的流泪外，她对宁子墨这个人完全是陌生的。

楚尘带着杨小瑾一步一步地走下了楼梯……

宁子墨抬头看去，身躯犹如电击般，死死地盯着，屏住了呼吸。

鼻子直接酸了起来，眼眶泪水翻涌。

尽管杨小瑾蒙着脸，那这一张轮廓，是他梦魂萦绕，日思夜梦，无时无刻都在想念的。

哪怕快要六年没有见过面，宁子墨也第一眼便认了出来。

“小瑾……”宁子墨感觉自己的喉咙仿佛有千斤顶挡着，说不出声来，眼眶完全的模糊了。

朝前走了几步。

宁子墨再喊了一声，“小瑾。”

杨小瑾抓着楚尘肩膀的手更加用力了，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

宁子墨的心头大震，看着杨小瑾，当看见杨小瑾的双眼没有半点神采的时候，灵魂剧烈地震痛了起来，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栗。

他一时忘了。

楚尘说过，杨小瑾被幻神蛊控制，她早已经失去了记忆，她的双眼也已经失明，她的容颜……

宁子墨看着杨小瑾脸庞蒙着的面纱，内心在泣血。

“小瑾。”身后一道声音传来，萧朗冲了过来，急切无比，直接抓住了杨小瑾的手，“小瑾，你没事吧。”

“朗……朗姐姐。”杨小瑾也抓住了萧朗，心中有莫名的安全感了，“我没事呢。”

宁子墨的心神震动得更加强烈了。

小瑾的声音。

这是他最爱听的声音。

可对于现在的杨小瑾而言，他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宁子墨闭上了眼睛，泪水还是在眼角里涌出。

他想象不到，这些年来，杨小瑾究竟承受了多少痛苦。

相比起来，自己留在永夜打拳所承受的孤寂，算个屁啊！

宁子墨心中升起了无限的愧疚感，同时，还有无尽的恨怒之意，双眸喷涌着火光，冷冷地扫过了在场巫神门的人，“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生！”

宁子墨的双手颤动着，遏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大步地冲上去，朝着一个巫神门弟子就是一拳。

嘭！

该巫神门弟子身躯横飞，吐血倒在了地上，还来不及发出哀嚎惨叫的声音，直接双眼一黑就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