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安以为还是朱乾川阴魂不散。
没想到,除了朱母带了两队军装笔挺的兵士们,还有站在朱母身后,满脸阴郁的乔曼。
戴奎笙领着他的手下,一路敲锣打鼓,给傅安安送来了凤冠霞帔中式嫁衣,和西式婚纱。
进入傅公馆大门时,被朱母让那些兵士拦在了门口。
两边人马你推我搡,闹得不可开交。
朱母仗着年纪大辈分高,站在最前面,张开双臂阻拦,差点被戴奎笙一脚踹倒。
戴奎笙顺了把油光水滑的头发,呲着牙花子狠笑了声。
“朱老夫人,今天是我给傅小姐送嫁衣的大喜日子,你最好别拦了我的大好喜事,要不然,别怪我不给朱少帅脸面,第一个拿你开刀。”
个老东西,娶了傅小姐进门,却不把傅小姐当人看,没日没夜的要求傅小姐端茶倒水伺候她这幅老骨头,跟着朱乾川那个眼睛糊屎的货色,两母子一起糟践傅小姐。
呸,什么玩意。
如果是他迎娶了傅小姐,肯定把傅小姐放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冻了,当娇贵祖宗一样供着。
朱母被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两腿发软。
但想起傅安安掌管少帅府时,人参燕窝各种华贵衣裳和珠宝首饰,流水般送进她的松鹤院。
她平日里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什么都不用操心。
自有傅安安给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当。
那样舒心顺畅的日子,神仙也不换。
可她偏偏就犯了糊涂,答应阿川休弃掉傅安安另娶了乔曼进门。
从那以后,一步错,步步错。
朱母后悔莫及,肠子都悔青了。
昨晚半夜里甚至发起了高烧,满嘴说着后悔的胡话。
为了阻拦傅安安嫁不了戴奎笙,今天一大早,她硬是拖着不舒服的身体,让朱乾川从交通部带来了两队兵士,急匆匆赶过来了。
这会儿,朱母顾不得戴奎笙的恐吓,为了以后享福的日子,她必须搅合了这门婚事。
看见傅安安脸色平静地走出来,豁出去不要这张老脸的脸面,挤出和蔼的笑容,嘴里反反复复认错,“安安,你不要答应嫁给别人,回来吧,是姆妈我错了,真的错了……”
“少帅府和阿川不能没有你,你就看在这么多年,阿川对你真心实意,姆妈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看待的份上,回来吧,好不好?”
傅安安还没开口,刚刚下了车,快步走到朱母身后的乔曼,阴冷一笑。
“姆妈,我还没死,还是少帅府堂堂正正的少夫人。”
“你这么闹一场,什么意思?后悔娶了我进门,后悔休弃了傅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