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嘴里多谢有个屁用,来点实际的。”沈逸风讥笑道,“绫罗绸缎我不嫌弃,金银财宝更不嫌多,回头你记得多送点贵重物品到沈公馆。也不枉费我看在曾经同僚的份上,提点你几句大实话,免得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戴奎笙闻言,阴冷地盯着沈逸风,半晌后,怒极反笑,“沈参谋长快人快语,戴某感激不尽,谢礼一定送到。”
沈逸风看着对方吃瘪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心里乐开了花,呲着牙笑眯眯道,“谢礼送到就行,你这整个人阴风阵阵的,我有点害怕,赶紧离老子远点,越远越好。”
“沈参谋长,你别太过分。”戴奎笙气怒攻心,握紧插在腰侧的手枪,差点咬碎了后槽牙。
如果不是有厉枭在后头护着眼前这个嘴巴比脑子好使百倍的混账玩意,他早就拔枪杀了人,一了百了,耳根子也清净了。
“老子不想对你过分,是你太把自己当盘菜。”沈逸风笑容痞坏,眸底闪过一缕明晃晃的嘲讽,“一场假戏而已,你倒当了真,入了心,又是送聘礼,又是送嫁衣。可惜啊,傅小姐才貌双全智勇过人,岂是你这种瘪犊子能觊觎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长的丑想得美。”
戴奎笙立即意识到,沈逸风是在为厉枭打抱不平。
或者说,沈逸风讥笑他,就是厉枭的本意。
厉枭位高权重,身份尊贵,不适合说的话,都由着沈逸风的嘴巴毫不留情吐露出来。
想到这里,戴奎笙惊得头皮发麻。
沈逸风这么个光长嘴巴不长脑的玩意,不足为惧。
最可怕的,是厉枭。
他之前任职谍报局的站长之位多年,却从未打探清楚厉枭真正的实力。
整个海城,甚至南城的中央军政府,都知道厉枭杀伐决断深不可测,战场上又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他在海城,胆敢与任何人叫板,却不敢与厉枭对抗。
戴奎笙面对沈逸风的鄙夷和嚣张,立马收起来,心里添了几分忐忑,说道,“沈参谋长多虑了,请帮忙转告督军,我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麻痹假冒傅小姐姆妈的日国间谍,绝对没有对傅小姐有任何不轨的心思。”
“但愿如此。”沈逸风哼道。
戴奎笙这下子不敢怠慢,点着头打哈哈,请了沈逸风一起走进婚宴正厅。
大厅里,挂起大红绸红灯笼,布置得喜庆繁华。
宋白棠坐在主位上,笑吟吟拉着傅安安的手,“安安啊,姆妈重新给你觅了个好夫婿,今天又是你们的大喜日子,姆妈很高兴,太高兴了。”
傅安安面色平静,轻轻抽回了手,说道,“姆妈高兴就好。”
宋白棠说笑了会儿,话题一转,“如果你阿爸大哥都在的话,肯定也会很满意这门亲事。”
傅安安笑了笑,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