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义士?”毛文龙回想道,“此人除夕之时,曾来皮岛,邀请我去宁远赴宴。你也见过,是个彬彬有礼的人啊!”
“毛将军想过没有,来请您的,为何不是军卒,反而是个仆人?”
“因为是家宴?”毛文龙想了想说道,“既然是家宴,让自己的贴身仆人来,也正常。”
浑三笑了。
“浑兄弟何故发笑?”
“我笑毛将军您说话颠三倒四。”浑三抓起一把沙子,左右手把玩了一会儿,说道:“毛将军,您自己都知道,和袁崇焕不和,那为何他还要请您赴宴,难道他就不怕您认为这是鸿门宴吗?”
“鸿门宴?哼!他敢杀我?”毛文龙高声怒道,“老夫可是有尚方宝剑的人!”
“您有尚方宝剑,他也有尚方宝剑,两把宝剑,谁的剑更锋利一些呢?”浑三微笑道:“我看,袁崇焕请您赴宴是假,探听您的虚实才是真啊!”
“不管他袁崇焕想干什么,跟他身边的仆人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身边的这个仆人,很可能是锦衣卫,这除夕家宴,也许是他怂恿的。”浑三一字一顿地说道,“否则以您和袁崇焕的关系,即使明面上再过得去,也不会好到除夕,袁崇焕要请您赴家宴的程度吧?”
“可能是,锦衣卫?”毛文龙哈哈大笑道,“浑兄弟,你别逗了!宴席上,袁崇焕可说了,这佘义士乃是他最亲近的人,跟随了他快二十年了,怎么可能是锦衣卫?”
“锦衣卫为什么不能在袁崇焕身边待二十年?”浑三反问道。
毛文龙看了看浑三,发现浑三不像是开玩笑,于是正色道:“既然浑兄弟认为这佘义士可能是锦衣卫,可有凭证?在袁崇焕身边待了快二十年了,袁崇焕都没发觉,你看一眼,就能猜出可能是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