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总局知道吗?”
“知道了又怎样?总局也是自顾不暇,回复你两句打起精神克服万难的屁话,凡事都要我们自己想办法。有件事说来更是讽刺,现在工资都是折算成等量的食物,名义上我可攒了不少,但都留在总局,需要我自行过去领取。可就连这车里的油,都是张立心每天定量分配的,只够把这片巡视一圈。我拿头去领?”
秦康听了也不禁叹了口气。
现在哪怕是国家机关,组织管理也是稀碎了一地。
像章靖这样吃空饷的挂名探员肯定不止他一个,市局使唤不动,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可能连死活都不清楚。
他们的名字就是存在的意义,能以此为凭找上头多争取到一些物资。
既然对基层的掌控都这副球样了,底下人自谋生路不是很正常吗?
见秦康不再说话,章靖怯声问了句:“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能放过我吗?”
秦康反问他:“我放过了你,怎么保证你不会卖了我?”
他们都沉默了,车厢内只剩下空调在呼呼往外吹着热风。
“咔!”
那是颈骨折断的声音。
既然已经从记忆中见识过对方的手段,也就没必要拿自己的头去试南墙硬不硬。
拔掉这颗钉子前他还需要做些准备工作。
算算时间也不早了,秦康驾着摩托往回赶。
烟雪迷蒙中,已隐约望见那幢土味审美的别墅轮廓。
忽地,天地寂然间毫无征兆地响起了枪声。
那声音还不止一下,清脆而悠长,应当扣响在室外。
秦康的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一下攥紧。
他赶忙加大油门,不顾一切地向前疾冲。
自己出来之前明明用异能测过吉凶的,留下陪他们练枪是平,出来办事是吉。
那此刻的枪声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