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涂黑漆的栏栅的男人留着短短的胡须,头发全部竖起,只用一根木簪子别着。脸上写满沧桑和失落。
喝完酒后,他把酒壶扔了下去。清了清喉,开嗓。
“岁月催人老 名利都忘掉
一壶浊酒把梦醉倒
生死也寂寥 贪一个拥抱
管他迟与草 放爱去逍遥
……”
在丰息再次唱到“一壶浊酒把梦醉倒 生死也寂寥 在一个拥抱”时,突然从远处飘来一个高昂的声音与他合唱起来。他顿了一下,一边继续开口,一边望向远处。
在层层叠叠的鱼鳞瓦中,有一个黑影与阴影交融在一起。丰息耐着性子唱完后,那黑影突然离开。
“叔叔,你还有知己?”,丰息要去追那人,他的侄儿丰颐突然从青武殿出来。
丰颐,十八九岁的模样,一身轻甲贴身,在月光下,散发青色的鳞光。他没有带头盔,刚从校场回来,正是意气风发得志的时候,脸如冠玉,剑眉斜飞入鬓,星眼灼灼。
丰意表情微澜,点头应下。
“叔叔,自从业火山庄大战之后,这首《逍遥》,青武殿的将士人人几乎会唱。明天就是唐云意的斩首之日,叔叔……青武殿爱惜人才,不如我们……”
丰意顿时冷下脸,“想都别想”
丰颐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叔叔,我倒不是看中他的破案之才。他的大炮若为青武殿所用,青武殿将所向披靡”
丰息却露出一抹难以理解的笑容,“他胸有沟壑,肯定会给自己留后路……”
他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