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光术不同于火焰术，在水中也不会熄灭。刚才他因为担心引起水兽的注意，现在不用考虑这个问题了。

在湍急的水流中足足又走了半个时辰，四周都是黑色的时候，范松忽然觉得前面碰到了一层壁。

这层壁非金非石非木，不知道是何材质组成，手摸上去有点弹性，但稍微一用力，就觉得里面坚硬无比。

这里的水流比刚才经过的地方都要大，两人都知道这里接近旋涡的中心了，偏偏这里再也无法前进。

“这里就是目的地吗？”范松询问沉默的月茵。

“不是，就在这里面，我能感觉到。”月茵摇头，异常失望地说道，“我怀疑这层壁是空间壁，我们过不去，只能这样了，回去吧。”

“空间壁？”范松心中一动，抬起手臂，开启了兽环。

一只五彩小鸟出现在水罩中，正是范松前段时间无意收取的界鹰血脉小鸟。小鸟再次见到范松后，立刻熟练地坐到了范松的肩头，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

范松一愣，这一次，他居然听懂了小鸟的叫声，想起那只追赶他的五彩羽冠巨鸟，看来激活了鹓雏血脉之后，他似乎多了一个能力，那就是懂得鸟语的能力。

“主人，又见面了，这里是哪里，看起来好黑啊……”

小鸟的话乱七八糟，但是表达的意思范松基本明白。

“你认识这个东西吗？可不可以带我们过去？”范松试了一下，无法用神识与五彩小鸟沟通，只好直接说起了话。他记得这只小鸟能听懂一些人类的语言。

幸好有月茵的水罩，否则还真不方便。

“我知道这个东西，可以进去。”五彩小鸟知道能够帮助主人，立刻高兴地行动起来。

它的身子落在空间壁上后，肉眼可见的速度之下，空间壁上出现了一个灰蒙蒙的洞口，洞口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了两臂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