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你别去上值,在家里养伤。”沈岁安叮嘱他,担心他又要去镇抚司,忙起来肯定顾不上休息。
“好。”陆渊低声地应着。
沈岁安重新躺了下来,却已经没有睡意,她睁着眼睛看他俊美的侧脸。
“夫君,你是怎么想的?”
陆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神色莫辨,“我不想回去,跟不让我回去,是两回事。”
“岁岁,两国如今局势不太好,倘若有一天两国为敌,我的身世是遮掩不住,你……”
他顿了一下,“到时候我们在上京城的处境,可能会不太好。”
沈岁安早就预想过这个情况了。
“我其实……跟三婶打听了关于南朝皇室的事,南朝皇帝与皇后并不和睦,后宫最得宠的是柳贵妃,柳贵妃是皇上的青梅竹马,育有二子一女。”
“南朝皇上和那位贺知源都想扶持柳贵妃的儿子起来继承大统。”
“三婶没有怎么提到太子……”沈岁安小声说。
陆渊接了她的话,轻声说,“南朝太子的身子比较羸弱。”
“……”沈岁安蹙了蹙眉。
阮家要陆渊回去,除了认亲,其实也是希望陆渊能够帮助太子。
“好了,不说这些了,再睡一会儿。”
……
……
南朝使臣刺杀陆渊的消息,在第二天已经传遍整个上京城。
引起国子监和书院的学子们的愤懑。
当天下午,鸿胪寺门外就坐了数百书生,要求南朝的丞相阮星临出来给一个说法。
“战!”
“雍朝绝不忍辱求生。”
“若是战场需要我们,我们也愿意弃笔从戎。”
“……”
阮星临和其余的使臣都在鸿胪寺里面,除了阮星临,所有人都脸色铁青地面面相觑。
“接下来该怎么办啊,诸位大人。”阮星临慢悠悠地问。
“阮相,这……这局面不是我们能解决的,还得是您出马啊。”
阮星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之前贺景尧想要抢夺雍朝的港口,你们不是全力支持吗?”
“让雍朝无偿将天河城给南朝,你们是怎么想的,当时就没想过会得罪雍朝吗?”
“天河城是什么位置,你们也真敢想。”
几句话把几个使臣说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