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我们去那边说几句话吧。”阮星临说。
等回到上京城,他就没机会跟陆渊再单独说话了。
陆渊将手中的绣春刀交给旁边的缇骑,“擦干净。”
他和阮星临来到一个山坡上,等着对方开口说话。
“不管你相不相信,皇后和阮家这些年从来没放弃过找你,你这些吃了太多苦,是无论如何都弥补不了的。”阮星临低声说。
陆渊:“这话你说过了。”
阮星临:……
真是一点煽情都听不进去的。
“我们希望你能回南朝,除了皇后娘娘对你的思念,还有你的弟弟。”阮星临说。
“陆渊,太子殿下……命不久矣。”阮星临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陆渊目光一冷看向他。
阮星临的眼眶已经有些泛红,“贵妃和贺知源几次想要对太子动手,我们做足了防护,千防万防就是没有防住……”
他喉头一梗,深吸了一口气。
“没有防住太子的亲生父亲。”
“陆渊,至少在太子有生之年,你去见一见他,你们是亲兄弟。”阮星临低声道。
“你们阮氏不是南朝第一世家吗?还斗不过一个贺知源?”陆渊挑眉问。
阮星临苦笑,“若是只有贺知源,阮家自然不怕。”
可这些年皇上扶持贺知源跟阮家作对,处处针对阮家,培养所有阮家的对手,对阮家各种打压。
要不是皇后手中握有兵权,只怕连皇后都被废了。
“皇后和太子都已经知道你在雍朝,他们不强求你的意愿,陆渊,一切随你。”阮星临说。
“只是,我还是得提醒你,贺知源没能除掉你,肯定不会死心,你的身世只怕隐瞒不了多久,他或许会利用另外的方式对付你。”
“如果雍朝这边得知你的身世,还能继续让你当镇抚司指挥使吗?”
“到时候你在上京城只怕……”
陆渊淡淡地说,“我知道。”
“那就等到时候再说。”
但贺知源既然对他出手,他不能站着挨打。
“该去南朝的时候,我自然会去的。”陆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