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笑了。
陆家这些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无耻。
“公爹,这船坞是拿我的嫁妆买下的,我以为国公府应该不至于下作到占用儿媳妇的嫁妆吧。”沈岁安淡淡地说。
“这传出去的话,别人只会笑话咱们国公府没有规矩,公爹,您在上京城也要脸面尽失。”
陆大爷脸色一变,“胡扯,你的嫁妆怎么买得起船坞,你就没用到陆渊的银子?陆渊的银子就是国公府的。”
沈岁安神色淡然地地开口:
“公爹,您到底是在哪里道听途说,这人是要害你吧。”
“您在外面都是有舒朗温雅的名声,怎么能做出这么下作无耻的事,跟你胡说八道的人,分明是想坏你的名声。”
“只有那些破落户才整天惦记着儿媳妇的嫁妆,国公府是上流名门,应该不至于的。”
陆大爷嘴角抽了抽,感觉沈岁安每一句下作无耻都是指着他骂。
沈岁安才不管他难看的脸色,又继续笑盈盈地说:
“凭我的嫁妆确实没法买下,但我说跟元嘉公主合作的,还真的没用陆渊的银子。”
小程姨娘小声开口,“大少奶奶真是好利一张嘴,对长辈也太不敬了。”
沈岁安眸色凌厉地看过去,“怎么现在国公府的规矩是妾室在主子说话的时候都能随便插嘴了吗?”
“她是你公爹的妾室。”老夫人替小程姨娘辩解了一句。
“那就不是姨娘了?”沈岁安反问。
陆老夫人瞪了小程姨娘一眼。
“沈氏,你一个女子买船坞做什么,你又不懂船坞的事。”陆大爷语气一转。
“你去跟元嘉公主说一声,把船坞转卖给我,女子是不能进去船坞的,晦气。”
沈岁安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句:莫与傻瓜论长短。
“晦不晦气的,就见仁见智了。”沈岁安说。
“这船坞荒废了十几年,被我买下之后,朝廷就重开船运,我倒觉得晦气的不是我。”
陆大爷眉心都要皱出一座山,“你要是不肯卖了,那就分一半的股出来,给我和白绍杰。”
哦,原来是白绍杰这个狗东西。
沈岁安笑了笑,“那不行,船坞又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要不您去找元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