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受伤的不是时候,如今他们的处境也不会这样被动。
柳贵妃抬眸看了贺知源一眼,没有再说别的话,侧身就让贺知源进了养心殿。
她的儿子日后要走上太子之路,贺知源是最大的支持,她是真的担心贺知源的伤势。
只是这里是养心殿,许多话都不能在这儿说。
四个宫人抬着贺知源进了养心殿。
贺知源本来伤势就还没有痊愈,就算在马车铺了厚厚的被褥,他也颠得伤口发疼,脸色苍白。
符帝看到他的样子,眉心紧紧地皱了起来。
忍不住发怒,“御医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天还不能让你好起来。”
贺知源闻言无奈淡笑,“皇上,臣的伤势重,已经好了许多。”
“一定是阮丹阳故意的!”符帝有些暴躁,他很久没有这种对皇后感到深深的无力感。
“皇上,不能让皇后手中拥有兵权了。”贺知源沉声说。
符帝咬牙,“朕难道不清楚吗?”
当初因为念着阮丹阳失去儿子,他为了缓和阮家的怒火,同意阮丹阳自组一支女子兵队。
本来只是想让她打发时间,毕竟女子力气不如男子,就算组成兵队又怎么会是男子的对手。
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了。
阮丹阳的女子军队竟成了精锐,他如今后悔想要她解散都已经不可能了。
“朕已经跟陆渊滴血认亲,太后选定日子要为他祭祖上碟片,到时候宣告天下,他就是朕的嫡长子!”符帝不想说阮丹阳的女子军队。
这是他如今再怎么讨论都解决不了的。
“之前陆渊在上京,我们杀他不容易,可他如今在王都,皇上,杀他不难。”贺知源说。
符帝沉着脸,眼神高深莫测,不知在沉思什么。
贺知源太了解符帝,要不是他的优柔寡断,当年趁着阮丹阳产子直接杀了他们母子,怎么会有后面这许多事。
“皇上,难道您想让陆渊回宫?”贺知源问。
“陆渊一旦上了碟片,以后太子就算殁了,您想要立禹皇子为储君,阮家必定带领其他世家反对,您多年谋划就要付之一炬。”
“摆脱世家,削减世家权势,不是您一直想要的吗?皇上。”
符帝的脸色越来越黑,“朕知道!杀陆渊根本不是办法,陆渊死了,你觉得阮丹阳和阮家不会造反吗?”
“他们只要敢造反,皇上不就有将他们治罪的借口。”贺知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