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堆在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心里,得有多么沉重!
她有些呼吸困难了。
这些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无法改变,这才是令她感到可怕的。
另一边,回到房间的少年,后背抵在门上,慢慢的滑下来。
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流出。
佟怀慕没有完全不清醒,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是接着这个极少能肆意醉酒的时间将憋在心里的事说出来。
他觉得自己像个疯狂的赌徒,把自己的脆弱彻底暴露在另一个人的面前,乞求她能更怜悯他、能够永远爱他。
如果不成功,那便会永远失去她。
这样出身的豪门后代根本算不上继承人,他甚至在父亲的心底不被认可。
他无把握简厌知道真相后是否还会像从前一样爱他,他自己都厌恶自己的出身。
如果她真的爱他,会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产生动摇?
……
正月里。
佟瑞晓发觉简厌自从除夕夜后就情绪不高,不与他说话,除了每天与聘用的健身教练接触并锻炼外,其余时间总是闷在房间里。
恹恹地。
担心她身体出什么情况,主动去她房间慰问,“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两天心情这么低落?”
她仔细盯着他,仿佛要盯住一个能让事情缓和的方法。却发现无计可施,悲哀地收回了目光。
怎么能要求一个被陷害的人放下恨意与厌恶?
莫经他人事,毋劝他人善。
她说:“没事,我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我会尽我所能给你满意的答复。但有一点,不要骗我。”佟瑞晓认真地说。